冷了下來，“你要面對事實，你有沒有想過，是你媽媽在騙你。”

“媽媽不會騙我的！”小姑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抽搭搭的開口：“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對囡囡很好，囡囡沒有爸爸，你就是我的爸爸！你是不是不要媽媽了？”

“我跟你媽媽，只是朋友而已。我不是你爸爸！”沈曼生皺著眉，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小姑娘，有些手足無措。

還是前臺的小妹看不下去，給沈曼生遞來了紙巾，沈曼生連忙把紙巾塞給囡囡，說道：“你先別哭了。”

“我不要！”小姑娘聲嘶力竭的喊著，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著臉，哇哇的繼續哭著。

樓上樓下的都能聽到小姑娘悲慘的叫聲，有些閒下來的人已經好奇的露著腦袋來看了。

沈曼生一凜眉，走到小姑娘面前，伸手，將她一下子抱起來，扛在肩上，喊道：“程鵬，下來！”

“你放開我！壞人！壞爸爸！”囡囡在沈曼生背上不停地掙扎喊著。

可憐程鵬臉凳子都沒做熱乎呢，又顛顛的跑下了樓，來到沈曼生身邊，問：“沈律師，什麼事？”

“我們去醫院，你去開車。”沈曼生抿著唇，扛著囡囡就往外走。

“好的！”程鵬會意，連忙去車庫取車了。

沈曼生鐵了心的要帶小姑娘去醫院，也不管囡囡的掙扎，扛著她在律所門口，一直等到程鵬開了車過來，鑽進了車子裡。

“你是壞蛋壞蛋！”囡囡不管不顧的額拳打腳踢，哭得更兇了。

“對，我就是壞蛋！看到了吧，如果我真的是你爸爸，我不會這麼對你的！”沈曼生故作惡狠狠的開口，“既然你媽媽放心把你交到我這裡，那我自然也要給她一個交代。”

程鵬只踩著油門，儘量快速的趕到醫院。

去的醫院是前段時間魏少唐收購的那家醫院，一來可以省去很多證件的麻煩，二來還可以保證結果的準確性。

在車上，沈曼生已經給魏少唐打過招呼，車子一到，就有人來迎接沈曼生了。

“親子鑑定非要血液檢測嗎？”沈曼生繼續扛著囡囡往醫院裡走。

“也可以髮絲檢測。”來人引著沈曼生繼續往前走。

囡囡哭得也累了，卻還在抽抽搭搭的啜泣個不停。醫院裡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小姑娘心裡更加緊張了。

“用你兩根頭髮就好了。”來到血樣採集的房間，沈曼生有些於心不忍，問：“你是自己拔下兩根頭髮來，還是我給你拔？”

“我……我自己拔。”小姑娘抽泣著抬手，摸到自己頭髮上，用力拔下來兩根頭髮，可憐兮兮的，顫巍巍的將頭髮交給沈曼生，“這樣可以了嗎？”

一旁的護士戴著白手套取過頭髮。

沈曼生點點頭，“可以了。”

“沈律師，這邊請。”這次換到沈曼生抽血，小姑娘看著針管，嚇的忘了哭，看到抽了沈曼生那麼多血，慌忙的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一顆糖來，“給你這個吃。”

“我不吃。”沈曼生搖搖頭，捂著針眼，“你自己吃就好了。”

“你受了傷，吃個糖好得快。”小姑娘親自給沈曼生開啟糖果的包裝，眼角還掛著淚，“這個糖有魔法，我想媽媽的時候吃一顆，就不那麼想媽媽了；難過的時候吃一顆，就不難過了。我猜，你受傷了吃這顆糖果，應該也會有用的。”

囡囡把那顆紅色的糖果遞到沈曼生嘴邊。

沈曼生看著小孩子純真的眼神，腦海中只想到兩個字——造孽。

“謝謝。”沈曼生不再堅持，張開嘴，將那顆糖果含了進去。甜滋滋的味道瞬間在口腔裡蔓延開來。

“怎麼樣？是不是好多了？”囡囡往前湊了湊，抱住沈曼生的手臂，眼神期待的問道：“傷口是不是不疼了？”

沈曼生點了點頭，“嗯，好多了，謝謝你，囡囡。”

“嘿嘿！”小姑娘得意的一笑，眼睛微微眯起來，沈曼生這才看到小姑娘臉上竟然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很可愛的小姑娘。

醫生說親子鑑定最快四五個小時就能出來。

沈曼生帶著囡囡離開醫院，囡囡雖然還是很想親近沈曼生，卻不敢再叫爸爸，許是意識到了什麼。

“我餓了。”走到半路，小姑娘突然趴在車窗上，望著外面幽幽開口。

沈曼生看這樣的光景，竟然想起喬雪莉，心裡一暖，“要吃什麼。”

“那個！”小姑娘指著外面的餃子店開口，嚥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