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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淡淡的切維濃冷香合著酒水的醇厚香氣……何凌宵揉揉鼻子。

“叮嚀”一聲,清脆的琉璃碰撞聲音。他笑著說:“何總監碰杯是要喝完一整杯酒的。”

何凌宵看著一整杯少說也有一兩酒液,少傾梗著脖子點頭。

這一杯酒辛辣味從喉嚨一直到胃裡,何凌宵難受得放下杯子就跟酒保要了一杯蘇打水。

她這邊難受得小臉漲的通紅,眉目揪作一處。

偏偏他彷彿事不關己的問,“何總監沒事吧?”

她用眼角餘光看得他嘴角勾起的,眼角染笑。

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怨憤的瞪過去,他卻直直的迎視著她的眼睛。

他眼前是那雙眼睛明澈,睫毛彎彎,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白皙的雙頰宛如敷上了一層淺粉色。

那眼神似在瞪人卻帶了幾分無力的嬌憨。

“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好一會兒扶著吧檯緩過來問他。

雖然說得婉轉,那語氣沒有不怪他的意思。

“何總監隨意。”他轉開臉,搖著杯中的剩下的酒液。

何凌宵腹誹道:真是個高高在上的人,憑什麼人家要喝掉一整杯,他卻只是一小口。

麗笙酒店背靠岑歌山,左邊又是滔滔滾動的長江,站在寬大的露臺上遠眺,能看到夜航的輪船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畫下長長的尾巴。

凌宵是真的醉了,之前喝了那些她還能勉力維持,這個時候終於找到暗門後的大露臺偷閒。她俯身在欄杆上看著看著,感覺身側的物體都在緩慢地漂移,她晃了一下腦袋,原來是自己已經醉得頭暈目眩。

看來車是不能開了,打電話給溫立濤,他晚上在加班。

他問她,“你現在還在外面?”

之前跟他說過自己晚上有聚餐,“嗯,一會兒就回去的。”

“喝酒了?”他那邊還能聽到鍵盤敲擊聲音,和影印機發出的嗡嗡聲音。

估計忙得夠嗆。

“就喝了一點點紅酒……”幸好他看不見她心虛的臉色。

“早些回去,等等,要不我來接你?”他終究不放心她。

“不用,不用……我這就回去了。”她結束通話電話,摸摸臉,有些發燙。果然不能對他撒謊。

身後傳來一聲嗤笑,“不是要回去嗎,正好,我也回。”

何凌宵一轉過臉就看到楊瑾維離自己只有一步遠。

“走啊,怎麼愣著,是醉的迷糊了。”他有點好笑的看著她,那笑容有種像是看著醉鬼的無奈和耐心。

溫柔的耐心。

何凌宵揉揉眼睛,她剛剛沒看錯吧。

“真醉了?”他極力的忍著笑。頭頂一盞白熾燈光線很足,那輪廓分明的五官越顯深邃,墨色的眼睛幾分深深。

“啊……我自己能回去。”她還沒有醉到隨便上別人的車。

倒不是怕他圖謀不軌,他不是嫌棄她那個胸小麼,尤其是這人曾經跟自己很不對盤,現在又成為自己的頂頭*oss。

“我怕我新簽約的職員明天被上小報頭版,類似於‘路遇搶劫’……當然更難聽的,你還要不要聽?比如……”

何凌宵汗毛倒豎,她知道他所謂更難聽的是什麼。

這大半夜,接近凌晨的時間跟自己說這些,是存心的麼?

這人不刻薄點要死麼?她之前還以為他已經對自己有所收斂,畢竟她現在還是中南的員工。

“打住!我能打車回去。”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酒給了她膽子,或者是該說是她仗著喝了酒。

她可不想明天就流言四起。中南這邊的美女每人送她一記眼刀子都夠把她大卸八塊的。

他眼裡的她此刻就像是一隻防備的小獸般,渾身豎起尖刺。

放棄了繼續戲弄她的想法,笑笑,走過去跟她一樣靠在欄杆上,“第一天上班感覺如何?”

“只是跟大家認識了一下,具體工作明天才會接觸到。”何凌宵卻沒敢鬆懈,故作無所謂的聳聳肩。

“嗯,你的適應能力如何?”他認真的審視她。

“是怕我工作效率不好,這個您不用擔心!”何凌宵不屑的說道,儘管用了“您”這個尊稱,也說得很不高興。

她在Linda手下已經領教過了。最不喜歡一邊說著相信她,又一邊懷疑她個人能力。她自認自己能夠做好。

他嘴角極力忍著的笑容終於擴大,然後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