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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徹感受到身側的芒刺,卻裝作不知的提高聲音:“少奶奶?少奶奶怎麼啦?——算了,反正看少爺的意思已不想要這個少奶奶——”

劉徹話沒有說完,手機被一隻修長大手搶去。

“她怎麼啦?快說!”一貫的冷戾命令聲。

那邊的保鏢一聽是少爺親自接的電話,嚇得脖子縮了縮,趕緊畢恭畢敬的報告情況。

冷夜魅電話還在聽,人已經邁開大腿往門口走去了。

走了幾步,頓住。鷹眼掃向白一鳴:“你給我跟上,她可能受傷了。”

白一鳴趨步跟上,嘴上故意不悅的哇哇叫:“冷老大,我好歹也是著名的醫學博士啊,你別總讓我給你太太治一些蛻皮傷口行嗎?”

“行,我明天就讓人把你這個著名的醫學博士名銜給摘掉。”

“你——”

————————

冷風中,溫歐菲全身溼透的站在溫家別墅門口。

想想都心酸,前天她也是全身溼透的站在別墅外。可因為自己被冷家看中,他們接待公主般的把自己迎進了房,又給薑湯,又讓人伺候沐浴的。

而今天,因為溫凱麗說她已經被冷家趕出來了,她的親生爸爸和繼母,竟然連溫家的門都不讓她進了。

不僅不讓她進家門,繼母還端著一盆冷水直接潑在了她的身上,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叫她別想再進溫家的門。

她還是一個18歲的小女孩,身上沒有分文錢,不住這裡,又能住哪裡去呢?

溫歐菲含著眼淚拍打著緊閉的門,哭喊著裡面那個唯一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爸爸,爸爸,開開門,讓我進去。我是你的女兒啊,求求你,求求你別把我趕出家門。”

緊閉的門再也沒有開啟。

初秋的天氣,冷風吹在溼噠噠的衣服上,冰冷的刺骨。

溫歐菲凍得牙齒打顫,雙手抱著身體,蹲坐在門口的一個角落裡。

太冷了,身體越縮越小。

冷夜魅趕到時,就看見他的小太太雙手抱膝,小頭別在膝蓋間,縮成一團。

可憐兮兮的就如被主人遺棄掉的小貓。

男人冰冷心裡的那塊柔軟處被刺痛了。

他脫下自己身上的薄款秋衣包住了那可憐的小身板,抱在了懷裡。

已經凍僵了的小身板突然失重,溫歐菲掀開沉重的眼皮,昏昏沉沉中看到了那張熟悉其實也還算陌生的俊臉,糯弱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我是在做夢嗎?”

“對,是在做夢,繼續做。”

語氣嫌棄卻又不失寵溺。

好吧,既然是做夢那就繼續做吧。至少夢裡這個懷抱溫暖又舒服的,小女孩貪戀的昏睡了過去。

男人大手把小頭往自己胸前一按,抱著小身板往後退開了好幾步,鷹眼盯著那礙事的大門,撒旦般命令:“把這扇門給我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