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腦袋上一個大花瓶朝著他直直的砸了下去。
又是‘啪’的一聲巨響。
因著戚暢的那聲尖叫,這時候包間裡吃飯的客人陸續的出來,那個人頭上流著血,然後轉頭看著身後穿著乾淨白襯衫的男人,只感覺眼前漸漸黑下去。
浩鑫手裡還拿著花瓶的口,臉色也是蒼白。
說實在的,除了拍電影的時候,他還真是沒有過這樣的機會。
這一刻,驚心動魄。
保安人員趕上來擒住那個昏昏沉沉的男人,然後問她:戚總,交給警察嗎?
“打電話給傅特助,把他帶到空著的包間,——先綁住他。”她走到浩鑫那裡摟著浩鑫的臂彎說,說完又補充那四個字。
是的,雖然那人看上去要昏過去,但是她毫不懷疑,他有下一刻就逃掉的本事。
然而交給警局……
她不難想象,要是交給交警,很有可能又是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局。
“你怎樣?”浩鑫擔心的問戚暢,直勾勾的盯著她堅定不移的精緻輪廓。
兩個人都是靠著牆邊,戚暢的手還緊緊地摟著他的臂彎,看著他那痴痴地模樣,還有他臉上慘白的表情。
“我沒事,你呢?”
“我?”
“你的腳。”戚暢提醒。
然後……
“啊,要死了要死了,我的腳……”浩鑫低頭看著自己的腳,然後臉色一點血色也沒了。
戚暢本來被這一場嚇壞了,但是現在突然……
有點想笑。
“好疼,我都是為了保護你,必須幫我拿下這個角色。”他突然像個淘氣的大男孩,這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竟然叫戚暢一下子無從理解。
卻是點點頭:答應了答應了。
當她急匆匆的說著那話讓他別再吵他才算完。
導演反思後從包間裡出來,人群已經散了,但是戚暢扶著浩鑫從遠處走來,樣子還有些狼狽,尤其是浩鑫一瘸一拐的樣子,導演皺起眉衝上前去:你怎麼了?
戚暢跟浩鑫互相對視一眼,浩鑫不說話,戚暢只一句:等他養好傷在拍戲,這部戲等他養好傷在拍,下部戲也是他的,我投資。
導演……
戚暢親自帶著他去了醫院,包裡手機響的時候她立即找出來,然後看著大夫給浩鑫包紮才轉頭去了視窗。
“怎麼不交給二哥?”
“倒是想過,可是他現在護短護的厲害,他有理由護短,我自然有理由不找他,你要是為難我再找別人?”戚暢說著轉頭看向室內,小陽臺上就她一個人站在那裡,略顯寂靜。
浩鑫本來被消毒水弄的快疼死,但是當看到陽臺上女人低著頭接電話的樣子,不自禁的滯住。
認識她有年頭,對她的瞭解卻只是學校的回憶,以及後來她為了酒店賣身賣色又勾引傅總的傳聞。
可是今天他見到的戚暢……
一個睿智的,堅強的,臨危不亂的,柔弱無比的,又無比細心的女人。
她本不用親自帶他來的,但是她卻說老同學別客氣了。
簡單的幾個字而已,明明她也可以說是因為他救她受的傷,但是她似乎不喜歡繞那麼多。
不喜歡繞那麼多看似很重要,實際上又太斤斤計較的東西。
“你放心,我有辦法叫他開口,他的嘴很硬——突然想到了,以柔克剛應該更適合他。”
傅瀟在包間裡待著,看著那個被綁在椅子裡已經面無血色的男人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他也是在跟她打電話的時候才想到。
“我待會兒就回去,他可能是個練家子,你小心點。”
“我知道。”
兩個人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戚暢收起手機又進去,看著他漂亮的大腳丫被大夫包成了一個粽子。
“還好沒傷到骨頭,過幾天就好了。”大夫說道。
戚暢忍著笑,點點頭,為了讓自己表情不至於做的太誇張才抬起手抱著自己的手臂,然後努力隱忍。
浩鑫抬頭看她一眼,也是窘迫不已。
“我沒那麼怕疼。”立即解釋。
“我知道,而且你也不暈血。”戚暢立即承認他說的,並且加以。
浩鑫一下子說不出話,低著頭感覺羞愧不已。
之後她開車跟他回酒店,讓人送他回客房好好照料後便到了跟傅瀟約定的客房包間裡。
一個並不起眼的普通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