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著,看著傅公子又給她倒了一杯,她還是一聲:謝謝。
“酒的事情稍後再說,先許願吹蠟燭。”
“沒有生日歌嗎?”戚暢立即問,想起上次他生日的時候她還被逼唱生日歌。
“生日歌啊?——你坐過來,我喜歡在你耳邊唱。”
戚暢的身子一下子緊繃,望著他那灼灼的眼立即垂了眸:開個玩笑而已。
他說:“誰跟你開玩笑?”
他說:“你這女人真無趣,我費了這麼大的勁你就一點也不敢動?”
他說:“戚暢,你難道是鐵石心腸?”
他說:“戚暢,你在別的男人香豔的樣子為什麼不用在我身上?”
飯廳裡的氣氛有些微妙,或者說兩個人之間的感覺很微妙。
戚暢只是喝酒,對他的話,只微笑,並不回答。
他不一樣。
他不是那些男人。
她第一眼認識他就知道,他不是那種隨著女人爬到他身上就可以利用他的男人。
她第一眼認識他就知道,他很清楚自己心裡要什麼,包括要她的什麼。
他們之間,除了那兩個放在她床頭櫃子抽屜裡的紅本本再也不可能發生別的。
友情不可以。
愛情更不可以。
她把包裹著領帶夾的藍色盒子送到他面前,幽暗的桌面。
兩人隔著一點距離,她說:送你一個小禮物。
“什麼?”
他漆黑的深眸如鷹的眼睛敏銳清冽。
“領帶夾。”她從容道,其實心裡不是不緊張,她很少很用心的送人禮物。
“巴黎買的?”他好奇的問,卻抬眸又直勾勾的盯著她。
“不是,是你生日那晚。”戚暢坦言,她不喜歡撒謊。
“那怎麼現在才拿出來?”刀削斧砍出的精美輪廓漸漸染了寒意。
他沒忘記他生日那晚她那麼敷衍的拿著一瓶紅酒去給他慶生,讓哥幾個笑話他娶了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當老婆。
“原本覺得我們之間不必太貴重的禮物,但是今晚你忙了好幾個小時給我過生日,我很感動,作為謝禮送給你。”
她繼續說,說的那麼動情。
他卻只是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她。
作為謝禮?
隔著一點點的燭光,隔著一點點的冷意,隔著一點點的距離。
漆黑的鷹眸裡銳利無比,稜角分明的輪廓更是奇冷。
如傲視天地的冷酷帝王,盛氣逼人。
戚暢細細的端詳著他此時的狀況,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著,呼吸從喉嚨那裡發出,肌膚上下竄動著,捲到手臂中間的袖口乾淨的一塵不染,一隻手握成了拳頭,像是在極力的隱忍什麼。
如此安靜的飯廳裡,像是已經被冰凍,她不敢隨便說話,卻又不得不說點什麼。
“傅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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