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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棋盤山也是風景區,他們家不會常住那裡,應該屬於別院。
便服、別院、兩個人。
怎麼都不像是興師問罪的架勢。
倒是擺出這種戴炳成一向喜歡的“混樣兒”來,才能叫他更放心。
果然不出他所料,戴炳成的臉繃了一會兒,又放鬆下來:“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都嚇不著。你這個性子啊,以後得收斂收斂,不然得有你吃虧的。比如前天那兩個人——聽說你給趕走的?”
李真意識到戴炳成指的是被他當成了免費出租的那兩位,就點點頭:“嗯。”
語氣裡透著點兒不滿和委屈,有些忐忑。
戴炳成也就笑笑:“你多心了。第一次請假出基地總得有人跟著,這個是制度。不過就是走走形式而已。像你這麼連嚇帶蒙地把人給攆回來的,倒是頭一回。”
李真弄不清楚他說的是真是假,但自己表現出來的態度顯然也讓戴局長比較滿意。實際上他摸清了對方的心思——戴局長希望自己能夠一直像從前那樣懵懵懂懂、心直口快,這樣他才會安心。
這大概是人之常情——一個單純善良的a級能力者總比一個心思過多的a級能力者要好很多。從前的李真是這樣,但眼下麼……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收起之前那種倔強的態度:“那……是我錯了。”
戴炳成搖搖頭:“以後有問題就找我來談,別在心裡瞎想。咱們局啊,這一次……”
他嘆了口氣:“行了。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給你交個底。吳永軍算是能入應公眼的人,可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這次算是他自己不爭氣,應公不會因為這個為難你。到時候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但是你得注意態度——跟我這麼說話倒無所謂,我知道你小子是個什麼性格。在應公面前,你得收斂一下。平陽侯這個爵位傳了將近四百年,應家這一支一直興盛到現在,不僅僅是遼吉總督這麼簡單的。”
李真嗯了一聲。
“所以麻煩的不是這個事情,而是關於應決然。”
李真臉色微微一變:“應兄?他怎麼了?”
戴炳成了他一眼:“上次你跟我說,是你和類種發生了共鳴,所以才能用自己的血救活三個人?”
李真點頭:“是。但是也僅限於剛剛死亡的人,而且類種必須得在我身邊。時間拖得太久,我無能為力。”
“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這個……我不知道。我第一次那麼幹。”李真想了想,“當時是覺得既然我自己有自愈能力,也許我的血也能幫人重新活過來。我是o型血,我覺得輸給誰都沒問題。”
“那麼這也不怪你。”戴炳成輕嘆道,“那天應少尉醒過來,失憶了。這麼一說應該是因為他死去的時間比雁翎和杜啟溪要久的緣故。回來之後他就在應家棋盤山的別院休養,但是最近幾天又出狀況了。他現在變得比較……暴躁易怒。”
戴炳成瞥了李真一眼:“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李真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所以……”
“所以我帶你去。你能不能有別的什麼辦法。應公也想見見你——畢竟是你救了他兒子的命。不過出了吳永軍這碼子事兒,他心情肯定不會好。到時候你注意點,脾氣別那麼倔。”
李真點點頭,微微皺起眉。戴炳成只當是他在擔心如何在總督面前應對,實際上李真想的倒是別的事情。
自己的血也許可以救人,倒不單純是他一個人的想法。還有從蚩尤那裡得來的些許記憶。那些記憶異常模糊,說是記憶倒不是說是某種預感——真切到足以讓人相信的預感。
應決然變得“暴躁易怒”。實際上……是發生了和自己類似的變化吧。
那種變化……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否能長久地壓制下去,更何況應決然——從前他無非是一個比普通人稍微強些的c級能力者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還是一個,普通人。
車子已經出了城,道路上車輛變得稀疏起來,兩側出現覆蓋著皚皚白雪的延綿丘陵。李真挪了挪身子,又低聲說道:“我……應該也是沒什麼辦法的。那時候我只是把死馬當活馬醫。”
戴炳成理解地點點頭:“這點我們都清楚,沒人會為難你。如果應公問起你一些有關類種的事情,你也都可以說。”
李真點頭。又想起一件事:“那麼,我怎麼稱呼他?”
戴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