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紫陽這種人,是數百年的貴族世家家長,本身又大權在握。無論何種驚才絕豔之輩,他一定都見過不少。自己打架倒是厲害,說是一輛人形坦克也不為過。但這不會是他如此重視自己的理由吧?帝國的正規軍就有數百萬,自己再強大,也不可能同這樣的力量對抗。或許可以使用那種特殊的能力擊敗蚩尤,但即便自己當時沒有出現在戰場上,帝國也仍有許多手段可以將其撲殺——只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想來想去,李真都覺得他目前享受的“待遇”實在是規格超高。因而自始至終他都有點兒心不在焉,如果不是家庭醫生之前說過應決然又沉沉睡下了,他都打算去與那位失掉記憶的朋友共處了。
在溫暖的室內苦捱過一個半小時,天終於黑下來。李真略微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的確是餓了。
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肚裡被颳得空空。既然逃不掉不如趕緊上餐桌,至少有飯食擋著臉,他低頭吃飯就好——用不著彆彆扭扭、規規矩矩地同他們說話。那種一本正經的滋味兒真叫人難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一個安保人員敲開門,走到應昭然的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應昭然戴炳成與李真,抱歉地笑了笑:“兩位,失陪一下。”
起來像是家務事,於是兩人沒多問。但就在應昭然同那個安保人員走出去十多分鐘之後,兩個人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喊:“應公、應公!”
隨後是應昭然的低喝聲:“雲臺,你冷靜點!”
但還未等李真與戴炳成弄清楚出了什麼狀況,門就咣噹一聲被推開了。
一箇中年人出現在門口。瘦瘦小小,乾癟黝黑,穿了一件灰撲撲的羽絨服。若非鼻樑上架了一副眼鏡,起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農夫——倒是和他的名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人見到屋裡的兩位似乎也吃了一驚,可還沒停住腳步,直直衝了進來,口裡仍舊不停:“應公!”
應昭然與那個保安緊隨其後跟了進來。保安似乎打算動粗將他弄出去,但應昭然了屋子的兩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