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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究資料,然後上床睡個好覺。但今天她卻有些心神不寧,甚至隱隱有些焦躁。這感覺與可松同處的時候便出現了,然而她一直將它深壓進心底。到了這時候,那種焦躁感愈發強烈,甚至使她覺得胸口彷彿被塞進了一團棉花,麻麻脹脹,即便深呼吸了幾次也仍舊覺得喘不過氣來。

於是她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閉上眼睛,試著繼續深呼吸。

但隨後聞到一股焦臭味兒。

原來是壁爐裡的火苗躥起來,舔著了旁邊的桌布。她手忙腳亂地抓起身邊未喝完的奶茶潑上去,杯子裡的液體在牆壁上濺成一面扇形,將淡藍色火苗澆熄滅了。

好在這壁爐是燃氣的,撲滅火焰之後她按下開關,於是牆壁裡面的火焰跳了跳,逐漸黯淡下去,最終消失不見。

忙完這一切,安若素的臉上倒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雖然心裡仍是煩躁,但那種煩躁現在感受起來倒也可愛了些。

只是……

“怎麼回事?”她微微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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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一個夜晚,呼雁翎同樣無法入睡。

因為身上很疼。

或許是那一次的傷勢還沒徹底好轉,或許是最近今天發洩似的訓練挑戰到了身體的極限。眼下她只覺得右臂的每條肌肉纖維都抽了筋,就連抬手拿起藥瓶都成為奢望。

於是她只得在床上翻了個身,用左手夠到那瓶子、旋開蓋子,倒出兩片阿司匹林吃掉了。

然後仰面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眼前莫名其妙就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

以及那個人“臨死”之前對她說的那句話。

“我……是迫不得已。”

當時杜啟溪奄奄一息。因為那根槍栓在穿透呼雁翎的身體之後因為她骨骼的阻礙而微微偏了偏,是斜著切進杜啟溪的身子的。因而他身上從貫穿傷口更加可怕,生命流逝得便要比自己快上很多。

於是她可以著杜啟溪死去,並且感受到某種深切的、無法抵禦的哀傷。

而在此之前,她本以為自己會冷笑著那個男人承受一切災厄的。

然而,那句迫不得已是什麼意思?兩個人重新甦醒之後她追問過他。但那個時候的杜啟溪重新變得沉默寡言,只深深了自己一眼,轉身走上了軍區的直升飛機。

混蛋……

呼雁翎在心裡罵了一聲。要死就去死……說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做什麼?!

手臂上的痛楚再次襲來。她皺起眉頭用左手狠狠地捏著,卻只覺得自己捏在了一團棉花上。

似乎就連身上都疼起來了。

第二十七章異象

穿黑色羽絨服的小女孩坐在鞦韆上,戴著黃手套的雙手搓了搓耳朵,哈出一口白霧。

一行腳印從遠處的二層別墅門口延伸到這裡,除此之外雪地乾淨平整,似乎這天地之間只有她一個人。這是一架孤零零的鞦韆,被安放在別墅前面的空地上,周圍是矮矮的白色木柵欄。柵欄之外隔了一條小道,另有十幾棟別墅散落在雪地當中,顯得冷清孤寂。

天還沒亮,但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東邊延綿的白色群山,只偶爾縮縮脖子,好不讓早晨的寒風灌進來。

群山之後的雲層由微白變成淡黃,再由淡黃變成橘紅,光芒愈發耀眼。太陽終於露了個頭兒,於是一整片雲霞都被鍍上鮮亮的光影,天空變得生動絢爛。

越來越強烈的光線讓小女孩微微低下頭,然後以與她的年齡絕不相稱的口氣嘆息一聲:“過年了呀。”

205年月22日,於清清來到大洋彼岸之後的第十一天。

小孩子的適應能力似乎比大人要好得多。短短几天的安逸生活,她的臉蛋就重新圓潤白皙起來,頭髮也變得柔軟黑亮。葉知行給她紮了個馬尾,於是顯得這個小女孩乾淨清爽,格外招人喜歡。

不過這裡人煙稀少,幾天的時間裡她能夠接觸到的人就只有葉知行而已。雖說有絡、遊戲,但葉知行就像一個真正的家長那樣不許她多碰。不過她顯然是多慮了,因為小女孩最近幾天一直憂心忡忡,大部分的時間都獨自坐在雪地裡的鞦韆上發呆。

然而葉知行自有自己的事情要頭痛,也無暇將太多的注意力投到於清清的身上。

其實事情和她的初衷有些背離——她原打算是用自己的一套方法訓練於清清,讓她成為自己的弟子或者學生,將她一直珍藏在心底的一些東西傳承下去。然而事到如今,從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