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機率射擊。什麼時候你能隨便一抬手就正中靶心,才是真的不錯。”
“即便你以後用狙擊槍——在沒有觀察員的時候,僅靠瞄準鏡還是沒法精準命中目標。所以說直覺和經驗這東西非常重要——這也是我這類人的優勢。所以……”
呼雁翎頓了頓,然後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
他……不是那個人啊。
又不會是狙擊手。
自己說這些做什麼?
於是她微微一愣,然後嘆了口氣,自嘲似地笑了笑:“我忘記了,你也不需要精通這些。如果你今天是來學習怎麼把手槍子彈送進別人身體裡的,那麼你現在已經畢業了——成績相當好。”
今天的呼雁翎很奇怪啊。李真在心裡想,似乎就是因為那個箱子——那支突擊步槍和那柄刀。在他來一向爽朗的呼雁翎會變得如此失態……那一定是一個對她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吧。
也許她曾經也像教自己這樣,教過那個人。
但他也只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笑了笑,然後說道:“步槍呢?也是這麼個打法?”
於是呼雁翎的目光就落到了那支突擊步槍的身上,然後扯扯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意來:“那不一樣。需要注意的更多。我……一邊拆裝,一邊跟你說吧。”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在空蕩蕩的訓練場中慢慢熟悉著在列的各種槍械。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李真自己摸索,呼雁翎偶爾指點幾句要點。好在他的記憶力不錯,倒不會出現用過一次下次仍然毫無頭緒的狀況。
就像呼雁翎自己說的那樣,她也只是打算告訴李真該如何開槍、如何排除故障、如何應對持有此類槍械的敵人。
在這個過程當中她將那支突擊步槍一點一點拆解開來,又從工具箱裡拿出了保養工具,試著令它重新恢復戰鬥力。於是李真終於找到機會清了槍管上的那幾個字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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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馬上聯想到了自己那柄配槍槍柄上的字母lz——那是自己名字的縮寫。
呼雁翎在那支槍的時候,眼神常常會變得悵然若失,似乎並不如何避諱李真的目光。但李真其實還是有些尷尬的。呼雁翎雖然比他大了三四歲,然而那也正是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紀。無論是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女性化動作還是裸露的肌膚都會令他微微面紅耳赤——倒不是說心中有了什麼想法,而純粹只是一個初嘗男女甜蜜滋味的小男生所特有的敏感所致。
於是後來他的話也變得越來越少了,以至於寬敞的大廳裡除了擺弄槍械時的聲響之外,再無其他的雜音。
他覺得呼雁翎似乎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小孩子”來了。其實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這種感覺。無論如何,自己也是一個*級吧……
因而他忍不住找到了一個可以沖淡這種氣氛的話題——
“局長說這次行動在湖北神農架——那裡應該歸南方基地管吧?”
呼雁翎正在組裝槍械的手微微一頓,“嗯”了一聲。想了想,說道:“所以這次我們會和南邊的那些人一起行動。如果你也要去的話,最好當心點兒,那些人靠不住。”
李真有些驚訝:“這怎麼說?”
“倒不會在背後捅你一刀。不過搶搶東西、拖拖時間也許是免不了的。”呼雁翎哼了一聲,“南北兩個基地,誰都想獨佔鰲頭。可是鰲頭也只有一個。”
這時她終於將最後一個部件也裝了上去,站起身來喀拉一聲拉了下槍栓,向遠處瞄了瞄,出了一口氣。
“今天咱們就到這兒吧,已經是中午了。那把刀你帶上,也許以後用得著——咱們的軍刀沒這東西好用。”她了李真,“我今天有點兒怪,是不是。”
李真笑了笑:“我又不會往外說。”
呼雁翎微微一愣,然後眯著眼睛笑起來:“我也不怕你說啊。慢慢你就知道了,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就是因為一個負心漢罷了。”
於是李真對她的“爽朗”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普通的女孩子,是難很這樣大大方方地把這種事說給別人聽的吧。
又她一邊微微搖頭一邊說道:“從咱們這兒走出去的一個人。和你一樣,槍法特別好,從前是我的搭檔。不過現在跑去南方基地了——所以說那裡沒幾個好人。我是打算這次出任務,如果能見到他,就把他的這把破槍還給他。乾乾淨淨一了百了。”
沒等李真再說什麼,呼雁翎又笑著抬起頭來:“不過……你剛才眼睛可不老實啊,就跟他一樣。”
李真大窘,連忙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