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是什麼意思?”
應決然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肩頭:“別這麼叫了,不合適。往後叫我應兄吧。”
李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軍銜竟然比他還高了一級。
雖然執行官有軍銜,但並不屬於普通的戰鬥部隊,因而在等級上也就沒有地方部隊那樣森嚴。然而階級畢竟還是階級,李真也只得稍覺不適地改了口:“嗯,應兄。”
“這就對了嘛,聽起來像‘英雄’一樣,哈哈。”應決然哈哈一笑,邊跟他慢慢往外走,邊說道,“這個比試啊,是咱們的傳統。新人報道之後,大家不值班的都去局裡西邊的小食堂,讓今年的新人和上一次的新人王——”
“哦,你還不知道什麼叫新人王。”應決然眨了眨眼,“比如你這一次跟上一次的新人王拼酒、或者拼吃——這個你自己選,贏了的話,那你就是新人王。下次再來了人,就是你跟人家較量了。”
“啊?”李真張大了嘴,“拼酒我倒理解。拼吃?怎麼會有這種傳統?”
“這事兒,說起來可就長了。”應決然摘下帽子夾在腋下,邊走邊說,“一百多年前吧——那時候還不分南方基地北方基地呢——就有個新人加進了特務府。小時候過得苦,本身又是吃得多力氣就大那種型別。報道第一天之後教官跟他說,在咱這你敞開了吃,管飽。然後他就真敞開了吃了——一個人吃了三十個人的量,當天晚上第一次出任務,把當時一個挺難纏的土匪窩子一窩端了。打那之後大家對他肅然起敬,叫他新人王。”
“後來趕上了一戰,那時候的事兒你也應該知道,咱們出兵西伯利亞之類的,全國鬧饑荒,特務府裡也鬧饑荒。所以那時候再有新人加進來,一群人攛掇著新人跟那位比誰的胃口大,好跟著吃個飽——這傳統慢慢就這麼來了。”
李真抽了抽嘴角。
這樣也可以啊?
於是他問:“那……上一次的新人王是誰?”
兩個人已經走出了大樓,見斜斜的夕陽正要落入群山之後。大片樓宇都被鍍上了一層橘紅色,就連走在遠處、身穿黑色執行官軍禮服的人們也都變成了橘紅。
應決然眯著眼睛往遠處了,抬手一指:“見那位沒?欸,那個,沒戴帽子的女孩兒——”
女孩兒?李真愣了愣。但還是隨著他所指的方向過去。他的視力要比普通人好,因而得挺清楚——那的確是個女孩兒。穿著執行官的黑制服,在陽光下顯得細細長長,馬尾紮在腦後。
他收回目光著應決然:“沒開玩笑吧?”
“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