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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得怪我那時候還沒想好是走是留。咱別提以前的事兒了。”

這麼開誠佈公地一談,兩個人心中那小小的結也就都解開了。

於是又聊了幾句之後,關心願抬手了表:“八點多了。有事兒你就先回吧。那群人搞不好得鬧到後半夜。”

“我用不著再去打個招呼麼?”

“去了他們也快認不出你了啊。哈哈哈。”關心願笑起來,“你先走吧,我再回去湊湊熱鬧,明天別忘了準時報道。”

“那好吧。”李真穿上了外套,深深吐出一口酒氣,“那麼我就先走了。”

他現在已經不在學生公寓住了,而是搬進了執行官的宿舍。

說起來眼下的狀況有點兒奇怪。爸媽、可松,加上自己,應該勉強算是“一家四口”,卻分別住在三個地方。

爸媽住在北院附屬的家屬區,可松還住在學生宿舍,而自己則住在執行官的宿舍裡。都在北方基地,然而見面的機會卻不多,一個星期只有一次“探親假”——這還是考慮到了四個人的特殊情況。他曾想提出申請——是不是可以將四個人的住處安排得近一些,但最終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論如何自己都是新人,一來就搞特殊顯然不是好事。

所幸執行官的宿舍距離兩處都不算遠,搭乘基地內線公交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只是透過檢查站的時候有點兒麻煩。畢竟這裡的保密條令之類的條條框框相當多,四個人還都處於禁足期之內……熬過了這兩年就會好很多吧。

於是他一邊吹著夜風沿路慢慢走著,一邊掏出手機給爸媽打了個電話。轉接之後那一頭傳來二老的聲音——兩位似乎在搶電話,還是李真提醒他們可以用擴音,才解決這個小小的爭端。他也知道二老的心思,於是把白天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甚至包括那句“陛下也知道了你的名字”。

果然這句話的效果相當好,爸媽都顯得很開心——儘管這種開心當中還帶著那麼一絲對他的擔憂。同時他也知道了另一個問題的答案——

為什麼戴局長會表現得同父親挺熟的樣子。兩個人的身份地位其實差別比較大,行政級別上差了九級,照理說很難有交集。但據父親說,其實戴局長私下裡是個相當隨和的人——儘管這種隨和起初他也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挺不習慣。

二老剛剛搬進基地之後遷入了生活區。這片生活的面積挺大,主要是為一些夫妻雙方都在基地工作的家庭準備的。然而這種狀況比較少見,因此這一片區域顯得有些冷清,一個小區裡只有寥寥十幾戶人家。

但碰巧李家隔壁就是戴炳成家。

據父親說戴局長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也沒有子女。他懶得麻煩,也就一直在基地裡住了下來。兩家的露臺只隔了一堵矮牆,父親與戴局長又都喜歡下棋。一來二去,也就慢慢熟悉了。到了現在有的時候戴局長還會在不忙的時候去家裡蹭晚飯,稱呼都改成了“大哥”、“嫂子”。

李家夫婦原本都是謹小慎微的普通市民,然而逐漸發現戴炳成這個人私下裡的確極好相處,慢慢的也就放開了。

其實之所以他們會這麼容易就接受李真變成執行官這個事實,也是少不了戴炳成的勸說工作的。父親覺得自己的兒子在鄰居手底下做事應該吃不了大虧,也就從最初的憂心忡忡變成了現在的無奈接受。

知道了這些事,李真放了心。又聊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

然後像往常那樣,給可松打過去。跟爸媽說話和跟女朋友說話的感覺自然不同,雖然這些日子每晚都要煲電話粥,然而每當可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的時候,李真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實際上是自己有點兒怪怪的。因為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天晚上的事。

其實那連“初嘗禁果”都算不上,但對於李真來說已經是相當深刻、值得回味的刺激了。

只可惜之後他就被一大堆事情牽絆著,被困在保衛局的訓練室裡,甚至連可松的手都碰不到。

因為這樣的心思,又或者是因為酒勁兒還未消退,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言語都變得曖昧大膽起來。眼見再走上幾分鐘就到住宿區了,李真索性在路邊冰涼涼的長椅上坐下來,繼續小情侶之間那些令人面紅心跳的話語。

最後他終於藉著酒勁兒又提到了那天房間裡的事情,並且說自己覺得好遺憾。

可松就吃吃地笑起來,過了一會,開玩笑似地說——那好啊,等你下次吧!

這八個字似乎將他的身體都點燃了,好像周圍一下子變回了夏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