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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他簡直不敢想象張朝陽被這小子擺了一道兒之後,可松會遭受什麼樣的命運。

事情還得從兩天前說起。

那天晚上,可松的手機關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白天,還是沒開機。於是他的心裡有些不安起來——畢竟不是從前那個一心只曉得學習的少年了。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又真刀真槍地同翡冷翠的能力者交過手,現在的他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從前那個安穩平和的世界原來都是假象,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當中,還有那麼多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著!

因此他本能地產生了某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促使他查到了可松家的住址,並打算親自上門,可松是否安然無恙。

然而卻在樓道里遇到了匆匆出門的張朝陽——帶著大墨鏡、黑帽子,打扮詭異、神情凝重。

於是心中的猜想再一次被證實。

他憑藉異常發達的視覺和聽覺一路尾隨張朝陽,並且扮作熟客“竊聽”了他們的對話。然後理所當然地清楚,張朝陽被騙了。

而假冒自己的……竟然是個擁有發光能力的廢柴異能者!

如果自己今天沒跟上來,可松就是凶多吉少了吧。這更讓李真對這個傢伙毫不客氣起來,不但用了他的“贓款”,更打算把他推去當靶子——既然有騙人的覺悟,就該做好受報應的準備。

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保全他沒有性命之憂罷了。至於其他的——自求多福吧!

最終他選了四把儀刀,用餘子青的錢結了帳。

著他在街道拐角處將刀鞘統統丟掉,把刀藏在了風衣下面之後,餘子青不安地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幹?總有個計劃吧?到時候我好配合你……”

李真冷哼一聲:“當好你的餌就行了。隨機應變!”

餘子青的臉上抽了抽,唉聲嘆氣地把手抄進兜裡,跟著李真向張朝陽說好的那個接頭地點走過去。

但只安靜了一會兒,他又問:“老大,你跟那個人的女兒是什麼關係?紅顏知己啊?”

李真快步走著,沒說話。

他無趣地摸了摸鼻子,又道:“那您平時都是做什麼的?以前怎麼沒聽過你啊?你說,要是這次咱配合得還不錯……以後咱倆弄個組合怎麼樣?你不方便露面的話,以後那些面子場合都我出馬——”

李真終於停下腳步,在夜色中認真地對他說:“今天這事兒完了,你就當沒見過我。知道你剛才那種行為叫什麼麼?用法律術語來說——間接故意殺人罪!要不是一會還用得著你,我剛才就把你的骨頭一根根兒給敲斷了——再多說一句廢話,哼……你試試?”

這大概是他十八年來第一次對一個陌生人這樣說話——然而說完之後的確覺得心胸舒爽,可松被“暗害”似的抑鬱感也終於減輕了一些。

餘子青愣了愣,在周圍行人好奇的目光中訕訕笑道:“我這不……怕你心情不好麼,不說了、不說了……”

然後就一路沉默了。

快到那裡的時候,李真先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要司機慢慢地跟著餘子青走。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奇怪地了李真一眼,還是照做了。

大概他也從電視劇裡見過這種追蹤的橋段,表情顯得有些興奮。

李真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那個身影,只怕他會突然逃走。但也許是“熾天使”的大名令他不敢冒險……餘子青竟乖乖地一路走到了接頭地點——人民公園的北門。

張朝陽已經開了自己的車等在那裡,一見他來,兩人簡短交談幾句,就上了車。

於是李真低聲說了句:“麻煩你跟上那輛車。”

司機一踩油門,計程車匯入車流裡,與張朝陽的suv隔了三個車身的距離。見李真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那車,他還解釋一句:“我這是遠達公司的車,白色的比較顯眼,咱們稍微離遠點兒。”

李真微微一愣,點頭笑了笑。

uv左拐上了立交橋,司機見縫插針,跟進了一個車位。又自言自語道:“前邊也有輛遠達的車——這下他分不清哪個是咱們了。”

於是李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位師傅,太認真了吧?

又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司機終於忍不住問:“你們這是……”

李真想了想:“執行公務。希望您能保密。”

司機恍然大悟:“我就說麼!年前的時候,就有倆便衣在我這車裡跟過人。咱這手就是跟他們學的!”

李真動動嘴唇笑了笑,發現suv開始減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