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錄影的存檔是你偷的,對不對?是不是你偷的?你們都想害我——把我害到這兒來大門……還想害我上軍事法庭,對不對?!”
李真問了他最後一句話:“你能不能告訴我保衛局的電話——現在可以聯絡得到的。”
但保安已經猛地向他撲了過來。
於是他嘆了口氣。微微側身,右手並立如刀,猛地在他後腦上一劈。
這個中年男人就一動不動了。
他沒學過如何把人打暈、卻又不會留下後遺症。眼下這招純粹是跟著電影電視劇自學而來的。因此他在對方倒地之後又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沒死。
然後取下保安腰間的電擊槍,揣進兜裡。又把他床上的被褥、一些起來無用的紙質資料文件統統抱到一樓的門外,用身上帶著的打火機點著了。
今天晚上沒有風,因此小火苗慢慢沿著被單升騰,似乎還得好一會兒才能變成熊熊大火。
不過這也就是他僅能做的了。
他倒是可以飛跑、甚至飛翔出去,花上十分鐘的時間抵達最近的檢查站,然後找那裡的執勤士兵幫忙。然而,一則那些士兵不過是受過了特殊訓練的戰士,可能還得呼叫支援。二則,他自己倒更有可能先被盤問一番,又耽擱很久。
但可松還在樓上。倘若自己帶著她遠遠離開這棟樓,靜觀這裡的混亂場面繼續下去,且不說能不能過得了自己這一關——
單是今後別人的鄙夷目光就能把脊樑骨戳破吧?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知道點兒什麼了。
“每天”八點鐘巡樓之後便會睡了麼?
起來那個傢伙對於這個保安不是一般的熟悉啊。
拯救世界這種事情……究竟還要做多少次啊?他在心裡微微嘆道。
下一刻,已經化作一道殘影,飛撲向二樓。
從他下樓到再上樓,大約花了五分鐘的時間。然而走廊裡已經變得空空蕩蕩——這是指,學生們已經消失不見,但叫喊、呻吟、嘶吼聲還在各個房間、角落當中隱約響起。
而金成恩的屍體就躺在他自己的房門口,全身腫脹青紫……是被活活打死的。
當然還有可松的聲音。然而這個一小時之前還柔情似水的女孩子,此刻卻變得像一頭髮怒的小母獸。她用力踢打著門,嗓子都有些嘶啞:“李真!李真!你到哪裡去了!你在哪?”
他放緩了腳步,飛快地回了一句:“我在這,你等我,彆著急!”
當可松那句“你快帶我出來——”傳進他的耳中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掠出三米開外——來到大竹野的房門前。
他藉著室內燈光仔細觀察木質門板上的那個孔洞。
這棟樓的門,都是雕花木門,裡外兩側都有“五蝠報喜”的浮雕。而小孔就在其中一隻蝙蝠的眼睛上——倘若不仔細,還會以為那是原本就是一隻眼睛。但孔洞並不是與地面水平的,而是略微向下,斜斜地穿透了門板。
再繞到門板內側,裡面那一端的開口是一個橢圓形,比外面的開口更大。裡側開口的上半部分露出了染血的白木茬,顏色與下半部分、外側邊緣的那種焦黑色明顯不同。
李真伸出手指,在門外小孔的邊上抹了一下。
指尖沾上了一些黑灰。
再從大竹野屍體的睡衣上撕下一角布料、捲成細細一條,探進小孔裡轉了轉、取出來——
是血跡。
於是他完完全全地證實了心中的那個想法。
真是金成恩弄出來的穿孔麼?
呵呵。
當下再不遲疑,從衣兜裡掏出電擊槍,大步跨進了距離他最近的一間房。房間裡雜物落地、人體撞擊牆面的聲音不絕於耳,而他一腳踢開半掩著的房門,便到兩個上衣都被撐破的肌肉男正纏繞在一處、相互瞪著、噴氣如牛——角力。
力量型選手打架……果然毫無新意。也缺乏美感。他在心中這樣評價一句,抬起槍口,毫不遲疑地扣動扳機。
藍白色的觸發型彈丸擊打在其中一位的身體之上,瞬間便釋放出強大的電流。兩個肌肉男一翻白眼,“嗬嗬”地叫了兩聲,軟軟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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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兇獸
他沒有再第二眼,順手從客廳的桌子上抓起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