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蚩尤?它又怎麼會和李真融合在一起?
一連串的疑問在他腦海當中炸響,在波瀾不驚的外表下,實際上是一顆憤懣得快要爆裂開來的心。
南方基地!
這次的事情當然是自己發現、自己主導的。而那些人便是因為這個緣故,只派出了六個能力者與幾百雞肋似的特殊安全部隊士兵。倘若當初能再增援兩個*級,情勢何至於淪落到如此境地!
他們不想用南方的犧牲成全自己的政績……呵呵。倘若真的行動徹底失敗、到了不得不動用核武器的地步……
我讓你們一個也脫不了干係。
他霍然起身,在原地走了幾步。而指揮部的軍官們也就沉默地著他,直到一個負責外圍警戒的軍區中校沉聲說道:“戴局長。情況不容樂觀啊。事到如今,您應該向我們解釋一下,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戴炳成瞥了他一眼:“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不要多問。”
中校語氣一滯:“你!”
他的副官開口道:“戴局長不方便說,我們可以理解。但既然你們的人只剩兩個,起來又失去了戰鬥力——那麼就應該慎重考慮他們的建議。如果情況真有說的那麼壞,我建議立即進行核打擊,而不是冒險等待他們失敗。”
中校站起身,緊盯著戴炳成:“我是同樣的法。雖然你是現場指揮官,但特別事務府與我們不屬於一個系統。你們的事情我多少聽說過,所以,我也能夠了解當前局勢有多麼危險。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我現在就要將這裡的情況向更上層上報,同燕京方面取得聯絡,申請核武器的使用許可權。”
戴炳成踏一步,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滴下水來:“我說要等,就是要等。但是要現在進行核打擊,我不同意。”
中校冷冷一笑,轉身向門外走去:“一個少校沒資格這樣同我說話。”
然而槍械上膛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停住腳步,轉過身。
發現戴炳成用一支手槍對準了自己,一字一頓地說:“你是要譁變嗎?”
話音未落,指揮部裡另外五名軍區部隊軍官也已掏出了自己的配槍指向戴炳成,並且厲聲喝道:“放下武器!”
中校嘲諷地笑了起來:“你的人只剩兩個,還都在山裡,你打算怎麼做?而且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我並不需要服從你的領導,我僅僅是來配合你行動。現在特務府的人全軍覆沒,我要臨時接管現場指揮權。”
戴炳成注視他一會兒,忽然冷笑起來:“奪權?你?好。既然你已經說出口,那麼現在我就要執行戰場紀律。陸軍中校蘇應臺,意圖陣前譁變,我有權力將你就地處決。”
中校寒聲道:“你試試。我保你踏不出這個門。”
但下一刻,他微微一愣,難以置信地了自己的胸口。
胸前的兩枚銅質紐扣不見了。
不是遺失在了某處,而是……深陷進自己體內。
於是他張了張嘴,頹然倒地。
鮮血從創口汩汩地湧了出來。在倒地聲響起的瞬間,扣動扳機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然而是空倉掛檔聲。五名軍官呆立當場,試著再次扣動扳機。
但戴炳成已經走到副官的身邊,從他的手中一把奪過手槍,向下一轉——細沙一樣的銅屑從槍口流了出來。
“現在你接替蘇應臺的職務。”戴炳成沉聲說道,“或者我同樣執行戰場紀律。我重申一遍我的命令——與燕京方面聯絡,申請核武器使用許可權,全軍撤出警戒範圍以外。一旦執行官任務失敗,再進行核打擊。瞭解了麼?”
對方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銅質紐扣,又其他四個人,顫聲道:“你是……”
戴炳成冷漠地著他:“起來你知道得不少。但是我說過,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要多問。”
副官張了張嘴,終於點了頭。
半小時之後,呼雁翎耳邊的通訊終端裡再次傳出聲音。
“請求已透過,隨時報告現場情況。一旦行動失敗,核打擊將在三分鐘後到來。”
呼雁翎終於覺得提在心頭的那口氣可以吐出來了。於是她說:“已收到。”
隨後昏迷過去。
而李真,或者說蚩尤,已經在原地站了半個小時。
於是數公里之外的人們,也就著他在原地站了半個小時。
有無數紊亂的氣流環繞著他的身體,一吐一收間激盪得周圍塵土飛揚。他很想讓“自己”徹底地安靜下來,然而身體裡另有一股意志。
也就是在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