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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再次細細看了一遍。

連“小心你的項上人頭”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卻竟然是這種答覆——那位少校的實力究竟是強大到了多麼可怕的地步?就連南方基地都在這樣忌憚他?

他在辦公室裡緊皺眉頭的當口兒,丁培華敲門進來了:“所長……他來了。”

滕安輝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走、走,下去看看。”

兩個人走在走廊裡的時候他又問了一句:“這個……他說什麼了?”

丁培華剛要開口,卻看到李真迎面走過來了。

滕安輝立即換上笑容,敬了個禮:“長官,您來這麼早。”

他已經完全帶入角色了——相當自然地令自己忽視了眼下這位是“遭到通緝的犯官”這一事實。

李真揹著手面無表情地左右打量一番,開口道:“昨天做清潔了?”

滕安輝一挺身:“之前是懈怠了,下官決心痛改前非。”

“有心了。不錯。”

看到李真的嘴角露了一抹微笑,滕安輝的心裡稍稍一鬆。再看到對方的眼神朝自己手上瞥過來,他感覺將手中檔案遞過去:“……長官,答覆來了。”

李真接了過去、展開來,站在原地看了一遍。

呵……

果然和自己想的分毫不差。

答覆的口氣很嚴厲。

“如此狂妄無禮之措辭意欲何為?”

“限期歸國述職、對此前種種行為作出解釋”

“若逾期不歸、當以軍法從事”

“或將以武力鎮壓”

——諸如此類的話語充斥了通篇公函,然而李真看出其後的意思了。“限期”倒是不假,對方可沒說期限是多久。

這一點沒確定下來,後面的話統統是扯淡。哪怕在這兒待上一百年——我又不知道我過沒過你那個“限期”。

最重要的是那句“如此狂妄無禮之措辭意欲何為?”

怎麼看,其後的意思都是——“這種話以後不要說了。”

他怕了。呵呵……不怕才有鬼。

倘若那位副總長是為了“國家利益前途”之類的理由才掀起這次風波,或許真的是一個心憂天下的人。而那種人的骨頭大多硬得很,威脅之類的法子對方可能僅僅一笑置之,或許還會更加激起三分怒火。

然而神農架事件的時候他幾乎算是使了個絆子,眼下又不顧墨西哥的危局關起門來一心一意搞內鬥——這種人,也就僅僅是為了“權力”而已。

權力這東西有命拿還得有命享,李真又不是什麼“江湖大俠”或者“精精兒空空兒”,更何況,還有一個冰雪與風之王。

兩個王級要行刺一個普通人是什麼概念?

這待遇有史以來,還沒有人享受過。

更得益於燕京會議時他表現出來的混勁兒——他敢在一桌子副部閣級別的大員面前、在南海里燒掉半個會議室,那麼眼下一旦被逼得急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總而言之,事情在朝他意料之中的方向發展——無論南方基地還是北方基地都不希望他回國。只要頂著一個“通緝犯”的身份流落在外就好了。

但李真當然不會讓他們如意。他還有自己的打算。

他花了三分鐘的時候細細品味這份公文當中傳達出來的意思,然後微微一笑,將它在手掌心揉碎了。再鬆開手,只剩一捧紛紛揚揚的灰末從指縫裡露出來。

“滕所長,看起來以後咱們得常常打交通了。很多事情得要你幫忙。”

滕安輝就在心裡叫了起了苦……這尊神,還真不想走了。雖然這事兒他早有準備,然而此刻打對方嘴裡說出來仍叫他覺得嘴裡發澀。但他也只能點頭:“……是。這是我們的榮幸……”

李真點點頭:“所裡的能力者有幾個人?”

滕安輝想了想:“我算一個……小丁也算一個。另外還有三個人。但是咱們都是c級。其他人都是……”

“唔。”李真點點頭,“眼下就有件事情要你協助。”

他看了看丁培華。不同於滕安輝,這個黑黑瘦瘦的年輕人一直沉默著一言不發,但眼睛還是亮著的。那種亮不是滕安輝眼神裡的察言觀色、迎逢上官的亮光,而是充滿了蓬勃朝氣與躍躍欲試的意味的亮光。

這種眼神他在保衛局新招的那些內勤臉上見到過——這是一個不甘平庸、一心打算要做點什麼的年輕人。

滕安輝遲疑道:“這個……您說……”

其實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