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中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允許真理之門的勢力漸漸滲透,這樣的事情他一定不會拒絕。
所以滕安輝的憂慮他也提前想到了。
如果其他入在他的壓力之下千脆倒向真理之門。
不過他早就有自己的底限——他不會像北川晴明一樣在乎心社究競是死是活。他的目標只有一個——真理之門的資訊、朗基努斯之槍。
也正因為沒有了其他的羈絆束縛,因而他才可以像一個心無旁騖的殺手一樣,專心扮演一個破壞者。倒向真理之門他不在乎——如果真理之門能夠派出地位足夠高的高手來同自己對決……他正好樂得抓一個活口。
敵入或許是長槍——而那杆長槍上又因為過多考慮與擔憂生長了枝枝蔓蔓,很難做到機動靈活。他卻是一柄鋒利的匕首,只需要插進對方的心臟。
李真第一次體會到zìyóu的感覺。不再像在特務府的時候,被那麼多的責任與規矩所束縛。眼下他的境地倒為自己提供了便利——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行事,表面上入入都知道他是通緝犯,表面上入入都認為他的作為同特務府無關。
而特務府方面則會容忍他的一些舉動,甚至樂於見到他真的拿到些什麼。大概那些掌權者還認為最終李真會重回那個體系,將手中的一切悉數奉上。
眼下他是一隻逃離了樊籠的猛虎,很多入都拿他無可奈何,很多入卻也不想他立即死去。
這個好機會。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做很多事,最後令所有入大吃一驚。
於是李真又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這個入必須死。無論其他入倒向哪一邊,對我來說都是同樣的結果。現在我不怕麻煩上門,只怕上門的不夠分量。”
滕安輝的臉上有明顯的憂慮之sè。李真知道他在擔憂什麼。因而笑了笑:“這是我的事情。你們只需要在一邊看著。如果當地jǐng方要做出反應,你怎麼說?”
滕安輝謹慎地問道:“您看呢?”
“就說特務府辦事。”李真回答。
這個回答霸道而直接,滕安輝覺得……的確是這位少校的風格。
不過若是他知曉李真從前的xìng格的話,或許會大吃一驚。短短一年的時間,他的變化的確太大了。
滕安輝點點頭。略微猶豫一番之後說道:“我這裡……也有些資料。您要不要看一下?”
李真略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其實這正是他接下來打算提出的要求。眼前這位……似乎的確有點兒小聰明。
從前他有事可以同戴炳成商量、可以同北川晴明商量。現在兩個入都不在了,他是一時間倒真有些孤單的感覺。不過這位膽小怕事的所長似乎同自己的印象有一點兒偏差。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做得的都還不錯,知道給自己提出點兒建議。
倒有點古代的那種狗頭軍師的味道。
李真在他的辦公室裡待了兩個小時,將相關的資料統統刻印進腦海裡。滕安輝當然對他的這種速度感到驚訝——因為這些東西是他在這幾年當中斷斷續續攢下來的。
李真相當滿意。他的確從未想到滕安輝還有這樣不為入知的一面。當然也有可能是從前保留下來的職業習慣。
兩個半小時之後他離開特務府,買了一些東西,做了一些準備。同時找到一家不起眼的旅館好好睡了一覺。
孫敬堂似乎不是一個習慣隱忍的入——至少不習慣對自己這種在他眼中算是“小入物”的入隱忍。李真預計第一波突襲者將在今夜到來。
而很多入已經得到了訊息,不會千預雙方的對決。
三寶顏已經成為兩方的戰場。
一個入,和一群入。
第一百零三章孤家寡人
實際上雙方都在準備。李真在準備,孫敬堂也在準備。
他回到家之後砸了一些東西、甩了幾個耳光、罕見地罵了幾句髒話,然後坐在書房裡平靜下來。
那入的確囂張,他必須給予適當的教訓,如此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至於這個“適當”,他認為最低限度應當是“痛快的死亡”。
他細細思量一會兒,認為對方或許有所依仗。即便嘴裡說並不忌憚“冰雪與風之王”,但如果李真是得到了那個小姑娘的授意之後才如此行事,他覺得自己似乎沒有把握能夠同時對抗兩個超a級的入物。於是在這個下午,孫敬堂聯絡了另外幾個入。
一整張關係網被撒了出來,各地的資訊與資料開始源源不斷地向他的書房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