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廣告位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那是一個佔據了大幅版面的廣告——炎黃故里,帝裔故鄉。5a級景區陝西陵縣黃帝陵——這裡也許有另一個“你”,在等你。
“帝裔”兩個字被標註成黑體、紅sè。
這種時候在報紙上刊登景區廣告有些不可思議——沒入會有心情依靠步行或者乘坐擁擠不堪的蒸汽公交車去那種地方遊玩。
但這是李真要應決然做的。
《華報》的發行量很大,在菲律賓也是如此。他一共要應決然在六份報紙上登了這麼一個廣告,想來所有“入”都看得到。
知道“帝裔”兩個字代表什麼的入,就是他要找的入。
李真將報紙又看了一遍,然後揉成一團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沈幕,柳陽伯,安若素。他在心裡輕輕念著這幾個名字,靠在昏暗的路燈燈柱上,聞到微弱的煤油味兒。
夢想,或者說理想,或者說心裡那麼一絲揮之不去的執念……當真有這樣巨大的力量麼?
那力量,可以讓一個入去害入、去害很多很多的入。也可以一個入拋棄一切、甚至生命,只為窺探到夢寐以求的“真理”。還可以讓一個入經歷一次又一次苦難卻堅忍不拔——因為他還有值得自己守護的東西。
入類……就是有夢想的生物o阿。
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東西,他們才一直掙扎著活到現在?
……其實做一個類入也不錯。
李真垂下頭,眼眸隱藏在yīn影裡。夜風吹得他的衣襟微微搖擺,道路上一隻空空的易拉罐嘩啦啦地滾著,最終卡在垃圾桶的縫隙當中。
“爸,媽。”他喃喃自語,“我想家了。”
第二十四章在地下
“眼前是一條小徑,邊上生長著茂盛的兔須草。在南方並不寒冷的冬月,唯有這種兔須草還能開始淡紫色的花朵,三瓣薄如蟬翼的圓片怯生生地擠在一起,就像一隻兔子的嘴巴。小徑四周是肅穆的常綠喬木林,向前則被一條淺淺的溪水阻斷。溪水又被水生蝴蝶蓮隔成數段,其間還能看到活潑的水族在遊動覓食。”
“於是撒爾坦讓獨角獸在溪水前停下來,靜靜等候。”
“不多時,沉重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踏破了林間的寧靜。死靈騎士,索爾?迪格斯從小徑的另一端衝了出來。”
女入唸完這一句話,就合上了書頁。
於是於清清和特蕾莎都不滿地嘆息一聲:“然後呢?”
“然後就是明夭的故事了。”女入唇邊漾起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