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其他人……李真從未指望他們會在這種時候站在自己的身後。
於是他笑了笑:“要我做領袖?那麼你們怎麼同那一位交代?”
老石大笑起來。因為重新掌握了談判的主動權而感到心情愉悅:“那一位?真理之門?都是個笑話——我們是在渝州。用得著他們的時候一切都好說,眼下同您結盟的話——這天下哪裡都可去得,為什麼要理他們?”
但老石身後的朱狄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您說什麼?”
老石嚴厲地瞥他一眼:“你當真信那一套麼?還是你真想做第二個肖恆?”
“那是我們唯一的出路!”朱狄龐緊皺眉頭,試圖去拉老石的胳膊。但他身後的兩個保鏢及時制住了他。似乎都是力量型的能力者——他雙臂上的衣料在大力拉扯之中撕裂脫落,身體卻沒能前進一步。
但朱狄龐繼續吼起來:“那是唯一的出路——只有那樣才能拯救這個世界!”
“拯救世界”這種話無論在什麼時候聽起來都好像兒戲。但偏偏他就用那種認真而激動的口氣說出來了。
李真不由得笑出了聲——這人竟然真的被洗腦了。
老石惱怒地出了一口氣,低喝道:“把他帶走!”
於是兩個男人便要將朱狄龐拉走。
然而李真笑了笑:“慢著。”
隨後他看著老石:“我還沒允許你們什麼人從這裡離開。”
老石微微一愣,隨後皺緊眉頭。直視著李真的雙眼。
其實在他看來,就在他剛才說出那些話、見到這些兵之後,雙方便已處於某種平等地位了。而眼下李真似乎還“執迷不悟”地沒有從先前的“掌控感”之中清醒過來——他仍舊試著以掌控者的姿態釋出命令。
因此他寒聲道:“李將軍——李真,你當真打算執迷不悟?”
隨後不等李真答話,他便徑自走到城牆邊,抬起雙手。向城下的那支軍隊高聲道:“今天,就在這裡,我,王磊——”
他接下來的要說的或許是一些相當富於激情和煽動效果的話。那麼一來城下的數千人也許便會發出震天的呼喊,而那呼喝又將如滾滾浪濤一般洶湧而來、撲上城頭。
但他的話沒有說下去。
因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在他身後那幾十人與城下數千人的目光當中,李真慢慢上前一步,提起他的衣領。再一鬆手。
老石只說出了他的名字。隨後身體就好像一片落葉一般從城頭直直墜下,墜落的幾秒鐘時間裡手腳還在慌亂舞動,就好像試圖抓住些什麼。隨後他發出與年齡極不相稱的高亢呼喊,而幾秒鐘之後呼喊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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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在地面上彈了一下,大概有十幾厘米高。
城頭城下,一片死寂無聲。
李真面無表情地朝下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拍拍自己的雙手:“我早說過,你們不清楚我究竟是一個什麼的人。他倒的確是沒有弄明白狀況。”
隨後他在那些人像看瘋子一樣的目光當中轉過身。高聲道:“聽好,我是李真。”
“我不管你們從前是哪派哪系,也不管你們今天來這裡究竟要做什麼。但從現在起,半個小時之內,你們有一個離開這裡的機會。”
“從前肖恆想要搞割據,那麼肖恆就死了。而追隨他的其他人,今天都在這個樓頂上——我只嚴懲他們。而你們,從前都是帝**人。如果在半小時之內離開這裡,今後也仍是帝**人。”
他的聲音洪亮,吐字清晰。哪怕不借助什麼擴音器仍然傳遍周圍一整片廣闊區域。就好像悶雷自每一個人的頭頂隆隆滾過。
李真繼續說道:“或許你們的某個長官仍然執迷不悟,而軍人的天職便是執行命令。但今天,我作為渝州的最高軍事長官。依照戰場條例授予你們這個許可權——有意圖叛國圍攻當地最高軍事長官行轅駐地者,人人皆可殺之!”
“你們每一個人的身後都有妻兒老小。那麼你們今後的命運,以及他們今後的命運,就在你們的一念之間——是生是死,由你們自己來決定!”
他說完這些話,便緊緊閉上嘴。退後了一步。
接下來他轉身看向對面的那群人——
他們現在的表情相比在會議室裡的時候更加複雜。
那時候僅僅是單純的恐懼。而現在在恐懼之中又多了些忐忑與期盼。實際上不少人的心裡仍有僥倖,而這僥倖源於剛才李真說出來的那些話。
一些人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