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即便在將近千米的高空之上、以類種的強悍力量仍不可見那光芒當中事物的真實模樣。
但它能夠感受得到。
強大而恐怖的壓力。
那無疑便是那柄“命運之矛”。
如果說一分鐘之前這致命的武器還在散發出絲絲令人不得不心生警惕的危險氣息的話,那麼在此刻它變成了一頭太古兇獸——一頭終於掙脫樊籠、獲得了絕大力量的太古兇獸!
那氣息令它感到本能地畏懼。那是某種熟悉的氣息——它沒有在黃帝的身上體驗過,卻在另一位的身上感受過。
地面上的光芒在達到一個極點、將周圍一切都映成了雪亮的白色之後逐漸暗淡下來。光芒收斂,於是那東西現出了本來的面貌。
不再是一根長長、光滑的、象牙白色的長槍。
而是變成了……
由三段稜角起伏的柱狀物所接合而成的東西。
它的底色慘白,彷彿已被歲月洗禮了億萬年。而慘白的底色上,密佈細小的裂痕。每一道裂痕之中都有流動的、宛若新鮮血液一樣的液體。
當燭龍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那些裂紋之中的液體,微微一跳。
彷彿就在某處另有一顆心臟跳動,而那些熱血隨之搏動。
空間似乎也隨著這一跳而扭曲,明月和星辰齊齊黯淡了一下,周圍的景物瞬間遠去,又在幾不可察地之時被拉回了原地。
就像整個世界眨了一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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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昨天的更新所說,女媧、盤古、上帝,實際上都是一位,統稱“那一位”。
但如果一定有人要說你把中國的女媧盤古都寫成了上帝你是崇洋媚外云云的話,那我只能說你這種人呢,怎麼說呢——
比如一個腿有殘疾的人,一聽人說到“腿”這個詞,就覺得是在嘲諷自己——自卑到極點了。
換句話說,g點太多,哪裡都碰不得。
還有人吐槽我把上帝寫成了盤古女媧不尊重某某教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夢境或者真實
極度危險的氣息。
儘管此刻它身處高高的天空,甚至身處數千公里之外,然而意識當中仍舊生出不可遏制的戰慄感。
其實在這世界之上很難有什麼存在能夠令類種感到無所適從與茫然無措。但就在眼下,它感受到了一點——即便只是一點——難以抗拒、難以名狀的威壓。
這威壓便從這柄槍上發散出來,彷如被壓抑千萬年的兇獸低鳴——起先僅僅是被隔絕在某處、並不真切的什麼聲音,然而這一瞬間,它盡數爆發出來。
整片城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哪怕痛苦的呻吟都在此時收斂,因為聲音的主人早已因這強大的壓力而失掉意識、徹徹底底地昏死過去。
類種在一秒鐘之內做出決定。
構成龐大身軀的光與焰凝聚成形,變成在日本初見時的那種長長觸手。它們從高天之上直垂而下,以看起來相當緩慢實則超越了音速的速度向下撲擊。
至少現在看起來,這仍是一件武器。無論它因為什麼什麼緣由發生了怎樣的變化,至少在被某個人掌控之前它便是一件無主之器。這東西令它深感忌憚——它決定得到它。
然而呼嘯而至的觸手在距離那東西近百米遠的時候陡然化為無數光斑,像一大片禮花那樣往四周紛飛炸去——靈能在這一刻同樣失掉效果,解體的趨勢順著那長長的觸手一路上行,只眨眼間跨越上千米的距離。幾乎衝擊到那投影的本體。
類種當即斬開了觸手,借勢又向天空飛退出數百米。
而後它聽到一個聲音。
“……那不是你能碰的東西。”
聲音來自那柄長槍附近的某處廢墟之下,好像從九幽地獄裡傳來。接著一堆土石出現輕微的鬆動,一隻手掌探出來。再一用力,泥沙簌簌而下,建築物的廢墟與融化之後重又冷凝的鋼筋被分開,露出其下的兩個身影。
李真抱著一個瘦瘦小小的身體,站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身軀,俯下腰,將它放在這片廢墟之上。然後搖了搖頭:“今天這些人命。也都得算在你們頭上。你跑不了。”
類種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它似乎在冷眼旁觀。陰冷的目光從千米高空之上投下,注視這個人的一舉一動。
李真距離那槍一百多米,而他也轉頭向那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