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裡類種的血脈。”
“神農架之後你一定覺得自己暴躁易怒、心裡有一股狠厲勁兒,甚至想要殺人。但我看你現在氣色還不錯,想必是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把它壓制下來了。同時你的力量也變強了對不對?”
“其實那就是蚩尤的意志。那時候我融合了蚩尤,也被他的意志影響了。其實從那時候起一直到去日本之前,我都不算是真的我。一些時候我能維持自己的意識清醒,另外一些時候也像你一樣,在努力壓制他——但是遠比你要艱難。”
“你、呼雁翎、應決然,你們的身體裡都有我的血,蚩尤的血。當時應決然已經死掉了,你們兩個是垂死,所以應決然受到的影響要大一些。但現在,他和呼雁翎身體裡面的力量都被我收回了,只剩你。”
“其實你剛才扶住我的時候,我就能拿回來。但是……情況不同,我得給你些尊重,也不想讓當時的你覺得我對你有什麼惡意。”李真示意他重新坐下來,“現在我就是要問你,如果說我拿走你身體裡本不屬於你的那些東西就能讓我恢復得更快些,你願不願意?”
杜啟溪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慢慢坐下去。然後皺眉說道:“那麼我會變成普通人?還是會死?”
“不會死,也不是普通人。只是變成從前的你。”李真笑著搖頭,“但我估計你會比以前更強——畢竟有極光的影響。”
杜啟溪低頭深思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好。我給你。這麼一來至少我會有真正客觀的判斷——看我之前究竟是不是被你的血脈影響了。”
“唔,那是一定的。難道你沒覺得在今天見到我的時候特別投緣、特別親切?要知道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還以為我是你的情敵。”李真微笑著伸出手,“手給我。”
杜啟溪因為之後那一句微微紅了臉。但隨即吸了一口氣,將手遞過去:“然後怎麼做?”
但話音未落——
便是深沉的疲憊。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力量統統都要消失不見了,身體似乎變成了一個空殼。他壓抑著將手抽出去的衝動,死死咬緊牙關,直到十幾秒之後李真鬆開手,他才喘著粗氣癱倒在椅子上,問:“……就是……這樣?就可以了?”
“可以了。”李真看著他,“現在還覺得自己是被我控制了?”
他用胳膊撐了座椅,仔細觀察李真,然後虛弱地搖頭:“好吧,之前的確是我多心了。”
李真一咧嘴,站起身。
杜啟溪驚詫地睜大眼。然後看到李真揉揉於清清的腦袋走出去,過一會兒又端了一碗粥進來:“小門小戶沒什麼好招待的——喝點兒?”
他張了張嘴,指著他:“你……你……”
“好點了而已。至少能走動了。”李真將碗塞進他手裡,看他一邊時不時地看自己,一邊小口喝完粥。
然後李真指了指窗外:“那些人怎麼辦?有點兒奇怪啊。”
杜啟溪端著碗的手頓了頓:“怎麼了?”
李真若有所思地低聲說道:“以前有個人跟我說,擔心特務府也會用真理之門的辦法對正常人進行改造,批次生產人形兵器。”
他抬頭看著杜啟溪:“現在成真了對不對?”
杜啟溪抿了抿嘴。
“果然。”李真走到窗前看著院子裡那些警戒計程車兵,“只有上尉是正常人吧?其他的都是改造人。我能聞得出類種的味道。”
杜啟溪將碗擱在桌上,撐著椅子站起來:“不一樣。他們都是還是人,有感情有理性,和那些噁心的東西不一樣。”
於清清坐在床邊晃著腿,看了“大個子”一眼,氣憤地哼一聲,小聲嘀咕:“……你才噁心呢。”
李真轉頭似笑非笑地看了杜啟溪一眼:“不一樣?呵呵。異種,是被類種的能力異化,激發了身體裡的能量,以透支生命力的方式獲得超常能力。這些人呢?無外乎就是從基因層面入手,或者你們也借鑑了戰場見到的那些異種——同樣激發了他們的生命力。你這樣的天生能力者基因都不穩定、上了年紀之後會病痛纏身……何況這些原本是普通人的改造人?改造他們之前有沒有告知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杜啟溪繃著臉:“在這種時候,軍人都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
李真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我理解。但是一項技術由軍用到民用是常規模式。你不怕生化危機?電影裡的那種東西……和異種可是相當類似。或者我這個話題有點兒誇張——你就不怕被用到平民身上?”
杜啟溪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