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住她的一側肩膀,然後撿起鐵管用力插進她的眼窩……一切重歸平靜。
他的心臟跳得像是要蹦出胸口,就連手指也有點兒微微發抖。這算是他第一次近距離肉搏,卻險些yīn溝裡翻了船。無論他想不想,他都得告訴自己一個現實——至少在這座城市裡,現在是入類社會的末rì了。想要活下去,切忌再用和平時期的心態來看待任何東西……他認為自己已經足夠謹慎小心,但他必須變得更加謹慎小心。
他遠離女孩的屍體急促地呼吸了幾下,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然後心裡一沉。
他的胳膊倒是沒有被那女孩抓破,但手腕上卻被牆壁擦傷了,細小的血跡正從面板下滲出來。而在這片小小的傷口上,覆了薄薄的一層紅白相間的東西。他yīn沉著臉,把目光挪到他手裡的鐵管另一端——一直被他握著的那一端。
扁平的開口處,一些同樣的東西正慢慢地流出來,發出刺鼻的腥味兒。他想起了這是什麼。在一樓大廳的時候,他用這根鐵管刺穿了行屍的眼窩。儘管他們已經並非入類,但血液仍在流動。一定就是在那時,顱內的壓力把血液和腦漿壓進了鐵管的縫隙,直到剛才才從另一端流了出來——正流在他的傷口上。一想清楚了緣由,他立即大步邁過地上的行屍,一腳踹開了醫務室的門。確認安全之後,他丟下鐵管從桌子上抓起一瓶醫用酒jīng,用牙齒咬開膠皮塞子,然後統統倒在了擦破的傷口上,沖掉了那些噁心的東西。
然後他抓起一邊的紗布團成一團,用力在傷口上擦拭,直到擦得破口重新流出鮮紅的血液,才又倒上了酒jīng。刺痛讓他的心裡略微舒服了些,但他仍然樂觀不起來。這東西……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