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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還為一個陌生人委婉地誇獎自己成熟而感到竊喜,但如今想來卻是不折不扣的諷刺!

李真狠狠抹了一把臉,邁開大步就沿著那人走過的路追了上去。

他在附近的大街小巷當中如同怒獸一般穿行,渾身血液奔騰洶湧,面紅耳赤。找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太陽昇上中天,他終於在一個街角的燒烤攤前發現了那個身影。

那人正和另外兩個年輕人圍坐在桌子前面,一邊喝啤酒一邊得意洋洋地大聲說笑——

“……我還跟那個小屁孩說,你在這等我啊,走遠了回來我找不著你!哈哈哈哈哈……”

他狂妄地大笑,另一個穿著白色夾克衫的人則伸手狠拍他的肩頭:“行啊你,整得像模像樣的!”

隨即爆發出新一輪的笑聲來。

李真當即邁開大步走到那年輕人的身後,瞪著眼睛,大聲說道:“把我的錢拿來!”

穿皮衣的年輕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轉身。一見是他,臉頓時垮下來:“你還追到這來了?”又敲敲桌子,“你的錢吃了,喝了——滾滾滾!”

他隨手一推,李真倒退了好幾步,差一點坐到地上。

然後那人又回過頭去,為自己續上一杯啤酒:“甭理他。小屁孩。”

另外兩個人瞪了他一眼:“小孩回家寫作業去。花錢給你買個教訓,懂不懂?”

但李真又走過去:“錢給我,要不我報警!”

穿皮衣的年輕人這次連頭都沒回,噗地笑出聲來:“報警?趕緊去——你有沒有用?”

燒烤店的老闆透過裡屋的小窗一個勁兒給李真使眼色、做口型——“走吧,趕緊走吧!”

然而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把桌上的啤酒烤串掃到地上:“還我錢來!”

還沒等他說第二句,一個**辣的耳光“啪”地扇到了臉上。被濺了一身酒的白衣青年跳了起來,反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將他打得連連倒退、腦袋嗡嗡作響:“**是想死?!”

穿皮衣的年輕人一腳踹翻凳子,站起來拎住他的衣領:“他媽的誰敢動我於永強?你附近打聽打聽?小土鱉你給我出來!”他胳膊一發力,拎著李真的衣領就往外拖。

店主連忙從裡間後廚走出來,連聲說道:“唉……小於,一個小孩子你跟他計較什麼?今天你們酒錢算我的,打兩下得了,鬆手吧……”

他話未說完,第三個穿了一身灰色運動服的年輕人抄起桌上的一個空瓶朝他一指:“老張今天這事兒你別管,管了你落不著好兒,聽見沒?”

店主連忙收了聲,只唉聲嘆氣地著四個人出了門。最後一個人走到門口又回頭說了一句:“你要是敢打0,今後你等著——”

店主再次擺手,把手機揣進了兜裡。

燒烤店緊挨著一條小巷。這裡已經本區比較偏僻的地方,這條巷子就更顯骯髒。皮衣青年把李真一把甩到牆上,握拳先給他的肚子來了一下。

這拳正中胃部——疼痛頓時蔓延了全身,就連鎖骨都好像在被用力地往下抽。李真甚至沒來得及抵抗,就像只一樣彎起了腰。穿夾克衫的年輕人跟上來,用胳膊肘又在他的背上猛擊,罵了一句:“小土鱉,找死。”

第三位跟了上來,在已經被打倒在地的李真大腿上狠踹一腳:“給你上上課,懂不懂?”

他這個時候才來得及抱上頭,隨後迎來一陣拳打腳踢。

三個人倒是下手有分寸,雖然打得兇,然而都是朝大腿和背上招呼——疼則疼矣,傷害有限。

然而從小到大第一次這樣捱打,李真的心裡已經羞怒得無以復加——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做錯了事,還理直氣壯地作惡行兇?這樣毫無顧忌地傷害別人,究竟能夠得到多少快感?!

三個人踢打了一分鐘,停下來喘了口氣。穿皮衣的那位惡狠狠地問:“服不服?還要不要錢?”

李真躺在地上咳嗽了兩聲,嘶聲道:“還我錢!”

“**……”他當即又是一腳狠狠踹了一來——這一下又踢在胃上。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與憤怒席捲了整個身體,他的心臟劇烈跳動,感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作響,血液好像隨時都會從眼睛和耳朵裡噴出來——

“還我錢!”他一把抓住那個青年還未收回的腳,用力一扯——後者失掉平衡,仰面摔倒在地。趁著另外兩個人錯愕的功夫,他合身撲上,劈頭蓋臉地朝那人的臉上打過去。

拳拳到肉——指節與對方面板的觸感令他更加不顧一切,沸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