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輪椅的輪子回去。
慕時雅擦拭地眼淚,走到一個角落處,躲起來,蹲著哭得像個小孩一樣。
忽得,有一個人影遮住冬日的光撒在她的身上,將她小小的身影遮蓋住。
“二哥沒將你推他下樓梯的事告訴其他人,他是個老好人是不是?”慕丹濯清冷的聲音道。
慕時雅抬起頭,紅腫的眼,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慕丹濯冰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的心疼,他從口袋裡掏出手帕,蹲下身子,擦拭她眼角的淚。
“不是說過我會幫你嗎?為什麼還要因為他們哭?”他緩緩問道,冰冷的聲音裡有一絲的悽惻。
慕時雅哽咽的聲音無法回答他的話,她伸出手將慕丹濯抱住,在他的身上尋求一絲的安慰。
慕丹濯身體一僵,聽到她的隱忍的抽泣聲,感覺到漸漸溼了的肩膀,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得到,別哭了。”他說。可是,慕時雅依舊在哭泣。
……
慕時舟剛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關上的門咯吱地響起,他轉過頭,看到穿著利落的裘瑛朝著他走了過來。
“有時間了?”裘瑛問。“我有話想跟你談談。”
慕時舟的醒來,不是裘瑛喚醒的,也不是他們的女兒裘香叫起來的。
她本打算帶著女兒來喚醒慕時舟,但是,等她將女兒從巴黎帶到南波的醫院時,他已經醒了過來,在接受醫生的檢查。
如當頭一棒,本以為將他從沒見過面的女兒帶到他面前,在他耳邊喊他一聲爸爸,他就會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奇蹟般地醒過來。結果倒好,自己睡夠就醒過來,白操這心。
“你想找我談什麼?”慕時舟坐正身子,表情淡然地看著她。
看他這態度,裘瑛嗤笑一聲,“慕時舟,別跟我裝傻,你知道我想給你談什麼?”
“沒裝傻,四年不見,要不是你說你是裘瑛,我都認不出來你是誰?”慕時舟神色很是坦然。
裘瑛一眼怒瞪過去,雙手緊握成拳,猛地揮起自己的腳,腳跟在靠近他耳朵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慕時舟,想起來了沒有?要是沒有,我不介意幫你想起來。”裘瑛雙目憤怒,“打到你想起來。”
“女孩子不要這麼暴力……”
“我是女人,不是女孩子,你讓我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這件事你也忘了?要不要我幫你想起來?”說著,裘瑛收回腳,開始解風衣下打底衣的紐扣。
慕時舟一驚,“好了,好了,我想起來了還不行嗎?”
“想起多少了?”
慕時舟默不作聲,裘瑛接著繼續去結身上的扣子。
他又慌了,“行了,我全想起來了!”
裘瑛這才放下結紐扣的手,慕時舟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怎麼四年不見,你的行事風格還是這麼強硬?”
“我溫柔如水的那面,你不是見過嗎?那夜,我十八,你……”
“停!停!停!”慕時舟急忙喊停,“再說下去就限制了,被小朋友聽到影響多不好!”
“慕時舟,別跟我耍寶。再跟我裝瘋賣傻,我就去找個作者,把你那晚對我做的事情,都清清楚楚添油加醋地寫出來,然後花錢去印刷成報紙貼滿大街小巷。”
慕時舟汗顏,幾年不見,她不但行事還是這麼強硬,折磨人的手法也是多了起來。
“裘瑛,咱們都是成年人,好好談談好不好?”
“只要你不裝瘋買傻,我們當然能好好談。”
裘瑛的步步逼近,讓慕時舟完全無路可退。
慕時舟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道:“裘瑛,當年我跟你說得很清楚,我不喜歡你,我們只是相互慰籍的關係。你那時候懷了孩子,我也跟你說了,把孩子打掉。”
他的話,讓裘瑛的身子一涼。
這些話雖然在四年前已經聽過,但是四年後再聽,卻依舊被傷到。
她與慕時舟的初遇在四年前,那個時候她與人打架,被打傷。路過的慕時舟見到,就帶她回家給她療傷。
喜歡上一個人很簡單。
望著慕時舟給自己上藥的樣子,她便愛上了慕時舟,後面每天都在他去的醫院裡偷看他。
或許是因為都在異國他鄉,她嚮慕時舟示愛,慕時舟表示可以做相互慰籍的關係,但絕對不能有真情。
慕時舟說,他不需要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