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們前不久拿下了造紙廠,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對於鯤鵬實業的這次開發來說,你是至關重要的人物。”
楚天舒笑了:“致遠兄,你太抬舉我了,我不過是一個正科級的助理而已,上面還有申局長等好幾個正副指揮長,我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馬前卒,負責帶著幾個人跑跑腿而已。”
他這倒不是在故意謙虛,對一個整天和省市級領導混跡在一起的王致遠來說,一名正科級的幹部的確就是個小卒。
“呵呵,老弟,你可別忘了象棋裡有這麼一句術語,叫過河的卒子頂大車,到了最關鍵時刻是可以決定勝負的。”王致遠很認真的回答道。
自從進了這間包廂,楚天舒一直就被王致遠壓著一頭,雖然這和王致遠的氣勢有關,但是也和楚天舒一直在改變容易衝動的缺點有關。他在不明瞭對手實力的時候,學會了隱忍。
而現在,楚天舒決定採取主動,他微微揚了揚頭,直視著王致遠,目光十分的坦然:“致遠兄,承蒙你看得起我,幫我的忙還給了我這麼高的評價,造紙廠的拆遷,以後打交道的機會還有很多,不管於公還是於私,我都希望我們能夠精誠合作。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吩咐,能做到的,我絕不推諉,做不到的,我會明說,不耽誤你另想辦法,你看這樣可以嗎?”
王致遠笑了,端起了茶杯:“呵呵,老弟果然是爽快人,就憑你剛才這幾句話,我就能聽出來,我們可以成為實實在在的朋友。來,我敬你一杯,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兩人同時舉起了杯子,碰了一下,相視而笑,都象徵性地喝了一口。
第259章 陣陣寒意
王致遠放下茶杯之後,笑道:“既然老弟直言不諱,我也就不躲躲閃閃了,我今天請老弟來就是想拜託你一件事,如果能儘快將造紙廠的拆遷工作順利完成,就算是幫了鯤鵬實業一個大忙了。”
王致遠說完了這句話便閉上了嘴,楚天舒以為他還會有下文,但是,王致遠只殷勤地給楚天舒佈菜,再也沒有說一句多餘的話。
楚天舒根本沒想到王致遠做了那麼多的鋪墊之後,竟然只提了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如果不是吳夢蝶在車裡說明了原委,楚天舒簡直要把王致遠看成是某個市委市政府的領導。
這不太正常,王致遠所謂的精誠合作會這麼簡單嗎?
很顯然,應該不會!
楚天舒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他笑道:“保證拆遷順利完成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也是我近期的主要工作,造紙廠在我們的拆遷範圍之內,完成造紙廠的拆遷是我分內的工作,怎麼好說是給鯤鵬實業幫了大忙呢?再說了,拆遷上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也沒法向領導交差啊。”
楚天舒一點兒也不著急,他要摸出王致遠的底牌。
王致遠很認真的看著楚天舒,卻看不出他是否在故弄玄虛,他沉吟了片刻才說:“老弟,鯤鵬實業近年來開發的專案很多,拆遷方面遇到的困難和阻力也不少,坦率地說,拆遷是件大難事,用艱苦卓絕來形容也不為過。我們的願望和政府的初衷是完全一致的,都從心底裡盼著拆遷能夠順利完成。但是,很多地方的拆遷都拖了很久,而且越是重要的專案拖得就越久,有的長達十幾年也結束不了。”
王致遠說的這些,楚天舒當然明白。但是,能把自己的訴求說得像一位憂國憂民的官員,卻不是每一個商人所能做得到的。
王致遠做到了,可惜他遇到了楚天舒,他的這一番富有藝術性和感染力的演講並沒有引起楚天舒的共鳴。
因為楚天舒對王致遠的精誠合作產生了極大的疑問和聯想。
以王致遠的能量和實力,僅僅只是希望造紙廠的拆遷順利完成,完全可以直接找到市領導,讓他們向申國章下達指示,指揮部為了實現這個本就該實現的目標,還能有推諉的理由嗎?
但是,王致遠沒有這麼做,而是找到了具體辦事的楚天舒,這其中一定有緣由!
同樣具有相當能量和實力的凌雲集團也提出了同樣的要求,難道這僅僅只是一個巧合嗎?
突然,楚天舒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不祥的想法:有人不希望沿江商貿區的拆遷工作順利進行,而且,這些人的能量就連王致遠、吳夢蝶也不敢小視!
此時,楚天舒又想到了申國章上午在會議室裡宣佈由自己全權負責拆遷工作,明明申國章對自己心懷不滿,卻把這麼一個外人看來的肥差事交給自己,他難道不是別有用心嗎?
聯想到這一切,楚天舒的心裡不由得湧起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