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拍著巴掌:“媽媽沒生氣,毛毛快過來。”
毛毛又揚起了小腦袋。
這一次,嶽歡顏沒皺眉頭,而是微微一笑。
毛毛縱身一躍,從嶽歡顏的懷裡蹦了出來。
楚天舒抱住了毛毛,把他放在了椅子上,牽著著它的前爪,引領它在椅子上舞蹈。
毛毛非常的開心,隨著楚天舒嘴裡哼出的節奏,搖頭擺尾地扭動了起來。
跳了一會兒,楚天舒把毛毛抱起來,坐在了嶽歡顏一邊的椅子上,說:“毛毛表現很好,媽媽給點獎勵。”
嶽歡顏很小心地挑了一條小肉絲,懸在了半空中,毛毛輕輕一伸腰,就將小肉絲叼到了嘴裡,津津有味地吃完了,又吧嗒著小嘴,眼巴巴地看著嶽歡顏,一副小饞樣逗得嶽歡顏直笑得波濤洶湧。
夕陽西下,天邊的火燒雲映紅了大地,從落地的玻璃窗外映照進來,給整個雅間抹上了一層金輝。
看著毛毛憨態可掬的表演,楚天舒剛才的鬱悶之氣頓時舒緩了許多。
怪不得孑然一身的嶽歡顏可有優哉遊哉地將一個人的生活過得風生水起,絲毫看不出一名大齡剩女常見的那種落寞,而是無憂無慮,豐富多彩。
是啊,有毛毛這樣聰明可愛的小寵物陪著,又有什麼樣的寂寞不能排解呢?
平素看上去非常講究的嶽歡顏,竟然用餵了毛毛的筷子嚐遍了桌上的美食,覺得合適的,也夾一點點給毛毛嚐個鮮,吃慣了狗糧的毛毛突然嚐到了有滋有味的美食,更是歡快無比,撒著歡地又蹦又跳,賣力地給楚天舒表演著它的看家本領。
嶽歡顏不解,問道:“哎,你怎麼這麼招毛毛喜歡呢?”
楚天舒說:“我是它舅舅,你去打聽打聽,哪個外甥不喜歡跟舅舅一起玩兒的?”
嶽歡顏說:“切,它今天才認識你好不好?”
楚天舒只看著毛毛,說:“外甥和舅舅,天生就親,毛毛,對不對呀?”
毛毛豎立起來,兩隻前爪抖動著,還像在對楚天舒的說法表示贊同。
嶽歡顏一撇嘴:“哼,我才不信呢。”
“呵呵,我也不信。”楚天舒牽著毛毛走了幾步,說:“小時候我們院子裡的鄰居養了一條狗,我們天天逗它玩兒,所以,對狗的天性多少了解一些。那時候,老人們說,狗通人性,從毛毛身上來看,果然沒錯。”
嶽歡顏點頭:“那是,要不怎麼說,毛毛是我的命根子呢。”
楚天舒趁嶽歡顏沒注意,將一小塊烤肉送到了毛毛的嘴邊。
“你想害死它呀,給那麼一大塊。”嶽歡顏驚叫著,劈手從毛毛的嘴邊將烤肉奪了過來。
毛毛急了,立即搖搖擺擺地朝嶽歡顏這邊走過來,抱著前爪向它作揖,好像是求嶽歡顏,把那一小塊烤肉還給它。
嶽歡顏撕了一小條,喂到了毛毛的嘴邊,將剩餘的部分放在了桌子上的骨碟盤了。
毛毛吃完了,用爪子抹了抹嘴巴,又一扭一扭地走到了楚天舒身邊,依偎在他的大腿邊上。
嶽歡顏很是嫉妒,召喚到:“過來,毛毛,到媽媽這邊來。”
毛毛無動於衷,顯然是在記恨她“貪汙”了它的烤肉。
“好你個小子,有了舅舅就不要媽了?”嶽歡顏生氣地拍起了巴掌。
毛毛縮著小腦袋,閉上了眼睛,那意思好像是在無聲的抗議,寧可捱打,也不從命。
嶽歡顏只得換了溫柔的口氣:“毛毛,毛毛,快過來,你再不過來,媽媽就不要你了。”
毛毛睜開眼睛,懶洋洋地走到了嶽歡顏的身邊。
嶽歡顏把它抱起來,惡狠狠地親了一口。
這時,嶽歡顏掛在胸前的手機唱起歌來。
她將毛毛放在了椅子上。
毛毛哧溜一下就跑到了楚天舒的身邊。
嶽歡顏抓起手機一看,不滿地“哼”了一聲,換了一副冷冰冰的口氣:“喂,哪位?”
“哈哈,歡顏,怎麼連我的電話都忘記了。”
“哦,是你啊,有事嗎?”嶽歡顏冷淡地說。
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今天週末,一起吃個飯好不好?”
嶽歡顏說:“沒空,我忙著呢。”
“呵呵,忙也得吃飯吧?”
“正吃著呢,謝謝你的關心。”
“加我一個,歡迎不?”
“行啊,你來吧,我們等著。好了啊,拜。”說完,嶽歡顏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