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笑笑,說:“我……睡著了?”
“舒服嗎?”楚天舒也笑了笑,問道:“做沒做一個好夢?”
少男少女們蜂擁著走了過來,看見了嶽歡顏和楚天舒親親熱熱的情形,都投過來熱烈和羨慕的目光。
嶽歡顏扭動著腰肢想要坐起來,可能是一個姿勢窩得時間長了點,沙發也太過柔軟,她努力地嘗試了一下,竟然沒有成功,她輕聲叫道:“喲,我這是怎麼了?”
楚天舒一隻手扶著嶽歡顏的腳,另一隻手托住了她的臀部,輕輕地幫她抬起身子來,嶽歡顏總算坐直了。
嶽歡顏眼裡秋波浮動,慵懶地伸了伸手臂,柔聲說:“天舒,我們回去吧。”
楚天舒招呼服務生買單,嶽歡顏要搶,可是她的腳剛一碰到鞋子,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哎喲哎喲,麻了,不聽使喚了。”
“別動,我來。”楚天舒把信用卡交給了服務生,然後蹲下來,輕手輕腳地幫她穿好了鞋。
少男少女們發出了一陣歡呼,有幾個小女生漲紅了臉,拼命地拍起了巴掌。
嶽歡顏搭著楚天舒的肩膀,艱難地站了起來,還不忘優雅地向少男少女們招了招手。
這會兒,差異就體現出來了。
嶽歡顏穿著高跟鞋走了好幾個小時,剛才脫了鞋子一放鬆,再穿上鞋子,腳就開始疼痛了,她強忍著走出了咖啡館,就疼得蹲了下來。
“怎麼樣?很疼嗎?”楚天舒停下腳步,他的兩隻手拎著衣服和鞋子的包裝袋,沒法去扶嶽歡顏,只覺得她的整個身體都掛在了胳膊上。
嶽歡顏按住了腳,再抬頭,眼睛裡就有了晶瑩的亮光,看來是疼得不輕。
楚天舒望了望,步行街上沒有車輛,要走到路口,大概有一百多米的距離。
嶽歡顏堅強地站了起來,抓住楚天舒的胳膊,掙扎著往前邁了一步,馬上身子一個趔趄,整個人靠在了楚天舒的身上。
楚天舒蹲下來,說:“別逞強了,我來揹你吧。”
嶽歡顏稍稍遲疑了一下,聽話地趴了下來,兩團溫暖柔軟的東西就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街上霓虹閃爍。
楚天舒揹著嶽歡顏,兩隻胳膊挽住了她的小腿,一隻手拎著鞋盒,一隻手拎著衣服包裝袋,穿行在人潮之中,溫馨lang漫的場景引得不少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紛紛駐足。
嶽歡顏趴在楚天舒的耳邊,輕聲問:“累吧?”
楚天舒搖頭:“不累,你還是比較輕巧的,就是姿勢有點彆扭。”
嶽歡顏切切地笑,說:“我給你放段歌聽聽,你就不彆扭了。”說著,她把手機拿出來,就在楚天舒的頭頂上按開了按鍵,不一會兒,一陣熟悉歡快的音樂響起。
都說俺老豬肥又胖,肚皮大呀,耳朵大,有呀有福相。
老豬俺今天喜洋洋,揹著俺的新媳婦,一邊走一邊唱,一呀一邊唱……。
出了高老莊,一路好風光啊,叫聲娘子,聽俺把話講。
都說俺老豬肥又胖,你比俺還有分量,像座山壓身上;壓呀壓身上。
老豬俺累得汗直淌,腳發抖來直搖晃,倒在這大路上,大呀大路上……
原來,手機播放的是“豬八戒背媳婦”。
楚天舒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打著節拍,跟著音樂一起都大聲地唱了起來,整個步行街成了一個歡樂的海洋。
一百來米的距離不算遠,伴著歡快的節奏,“豬八戒背媳婦”的旋律只播放了兩個來回,楚天舒揹著嶽歡顏就來到了路邊。
一輛計程車正好下了客準備起步,楚天舒走過去拉開車門一看,還是剛才拉他們過來的那位司機。
這位大哥剛才溜回家,扯著老婆強行親熱了一盤,又拉了一位客人來到了**路,客人下去之後,他正忙著收拾零錢,見又來了客人,心裡正美著呢。一抬頭,見門外站著嶽歡顏,驚得眼珠子瞪得滴溜圓,連忙擺手苦笑著說:“您饒了我吧,這趟我不拉了。”
不容分說,強行啟動車輛倉皇逃竄了,把個嶽歡顏笑得是前仰後合。
這會兒正是**路上的商場打烊時間,等著拉客的計程車多的是,這輛剛跑,那輛就靠過來了。
楚天舒扶著嶽歡顏坐進了車裡,告訴司機賓館的名字,司機答應了一聲,車就開了。
十點多,是不少人結束夜生活返回住地的小高峰,樂騰市的交通也不發達,路上還有點堵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