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我說要好好檢查,可你就是不聽。”
劉春娜說:“人家醫生都說了沒大礙,用熱毛巾敷敷就好了。”
楚天舒說:“那我送你回家吧。”
劉春娜遲疑了一下,抬頭看著楚天舒,低聲說:“不,我不想回家。”
“為什麼?”楚天舒避開了她的目光,說:“你腳還疼著呢,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不要你管。”劉春娜一賭氣,甩開了楚天舒的攙扶。
“啊……”剛一邁步,劉春娜情不自禁地輕輕呻吟了一下,身子晃了晃。
楚天舒趕緊上前一步,伸開雙手去扶。
劉春娜整個人軟軟地靠在了楚天舒的胸前。
劉春娜右手緊緊地摟住了楚天舒的腰。
楚天舒有點莫名的興奮,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那波濤起伏的胸,在楚天舒的臂彎裡顫抖,襯衣裡滲透過來的體溫讓楚天舒渾身開始灼熱。
這樣清純的女孩子,能抱抱也是一種享受。
可是,當楚天舒感覺到劉春娜激烈的心跳時,覺得心中有愧,就像是小時候翻過別家菜園的籬笆偷摘地裡的甜瓜,有著一種做小偷的心虛。
劉春娜有著一幅南方女孩的身材和麵孔,不到一米六的個子,嬌小玲瓏,臉盤小巧,耐看,不算特別出眾,但也別有韻味。
在楚天舒的眼裡,她就是一個鄰家小妹,似乎關心照顧幫助她就是一種責任,甚至可以為她打架流血,但絕對不是那種令他怦然心動的女孩子。
這一點,細膩的劉春娜自然感覺得到,能在一起開類似“你肯不肯嫁給我”之類玩笑的男女,肯定擦不出愛情的火花。
這算什麼?趁機佔便宜?剛才她都跟女醫生說了,她不是自己的女朋友!
“唉,楚天舒啊楚天舒,君子好色,要取之有道啊,可不能因為幫了人家,就可以有非分之想了。”
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飄了出來,把他從幻想中拉回了現實。
想到這裡,楚天舒決定把雜念拋到一邊,儘快把劉春娜送回家。
“忍著點,我去叫車。”楚天舒用力扶了劉春娜一把,藉機讓兩個人的身體稍稍有了點間隙。
“天哥,抱緊我,我冷!”劉春娜的嘴裡呢喃著。
“冷嗎?”楚天舒嚇了一跳,摸了摸劉春娜的額頭。
明明熱得冒汗,怎麼會冷呢?
“別鬆手,抱緊我!”劉春娜又說了一句。
“沒事的,到家就好了。”楚天舒想扶劉春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劉春娜賴著不動,聲音聽上去很可憐:“天哥,我家住七樓,肯定爬不上去的。”
“我可以揹你上去啊。”楚天舒打定了主意。
“你……”劉春娜急了,仰著頭看著楚天舒,淚水都快要下來了。“天哥,你真的這麼瞧不起我嗎?”
楚天舒繼續裝傻:“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劉春娜咬咬牙,很堅決地說:“我要做你的人!”
“這……”楚天舒愣住了,但他馬上又說:“春娜,別這樣,我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嚇唬田禿子。”
楚天舒並沒有頭腦發熱,他想: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藉機佔有了劉春娜,那本質上和田禿子卑鄙無恥的行徑又有什麼區別呢?無非田禿子依仗的是職權,自己利用的是感激罷了。
並不是說楚天舒不渴望女人的**,可是,他心裡非常清楚,劉春娜的主動不是愛情,而是報答。
劉春娜從楚天舒的手臂裡掙脫出來,聲嘶力竭地說:“楚天舒,我知道,你想做一個正人君子,不想因此對我愧疚一輩子。但是,你知道嗎?為了我你丟掉了前途,離開了都市,你讓我對你愧疚一輩子,我心裡就好受嗎?”
“春娜,我幫你,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楚天舒還在解釋。
劉春娜猛力推開了楚天舒,坐到了路邊的椅子上,臉上泛著紅暈,雙眼微閉,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
“春娜,回家吧,有什麼話等你腳傷好了再說,好嗎?”楚天舒的嗓子乾澀,連他自己都聽得出來,這種勸說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不!”劉春娜睜開眼,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掏出了一張卡,神情堅定地說:“楚天舒,你看好了,這是凱旋大酒店的房卡,你不讓我做你的人,那我就給田禿子打電話,求他把你留下來。”
原來她早有準備,怪不得在簡訊裡叮囑自己喝完了要和她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