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卻在別處。
想著認識她以來的各種妖言妖語,想著她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楚天舒竟毫無緣由地產生了一種依依不捨,難以割捨,魂不守舍。
冷雪剛回老家的有段時間,楚天舒曾經有過這麼一次渾渾噩噩的狀態。
但是,嶽歡顏這一次的離別與冷雪上一次的分別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畢竟自己和冷雪經歷過一次生死逃亡,有過一次熾烈的肌膚之親,自己和嶽歡顏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啊!
越是這麼想,嶽歡顏的影子就越是在楚天舒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哦,還有那一對可愛的吉娃娃,毛毛和豆豆。
省紀委的藍光耀等幾個狐朋狗友,大概也看出了楚天舒的失落,在中午就餐的時候又是一番議論紛紛,無非還是嘲笑諷刺挖苦嶽歡顏為了做富婆不擇手段之類的無聊言論。
楚天舒懶得和他計較,草草吃了幾口,跑到校園的樹影下,煩躁地撥打了嶽歡顏的手機,卻發現關機了,心裡越發的鬱悶。
下午,是一位教授講“微觀經濟學”,教授的水平很高,把均衡價格理論、消費者行為理論、成本理論、分配理論、福利經濟學、市場失靈與微觀經濟政策等等講的深入淺出,讓人受益匪淺。
輪到討論的時候,藍光耀見平時比較活躍的楚天舒沒了發言的興趣,他這會兒便表現得十分的活躍。
他神采飛揚地說,大家聽聽這名字,微觀經濟學,實際上就是“為官”經濟學啊。
藍光耀對經濟一知半解,卻最喜歡出風頭,前些日子被楚天舒和嶽歡顏壓住了,今天總算逮住機會可以發揮一次了,便嘻嘻哈哈地把微觀經濟學與官場潛規則等現象聯絡起來,整出了一套關係學、辦公室哲學等理論來。
藍光耀在一個勁兒地偷換概念。
比如“顯示偏好理論”可以用來研究如何對待領導,領導的偏好選擇就證明了市場存在的方向,需求理論和偏好理論都可以為下屬的行事提供有益的指導。
再比如,“風險條件下的選擇問題”可以用來研究官場站隊問題,“最大化模型與委託代理”可以用來研究對基層領導的依賴問題,“非最大化廠商理論”可以用來研究自己在群體中表現的利益立場……
凡此種種,藍光耀說得天花亂墜,博得了一眾官場油子們的不斷叫好,紛紛誇獎說,藍處長理論聯絡實際,學以致用。
好端端的一門經濟學,被藍光耀這麼胡亂一解讀,令授課的教授都哭笑不得。
藍光耀卻自以為得意,還用挑釁的語氣來問楚天舒:“小楚啊,你是我們班裡的大才子,你覺得我的發言怎麼樣啊?”
楚天舒忍無可忍,站起身,嚴肅地說:“你這是對經濟學的褻瀆!”
一句話,頓時氣得藍光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鏡片後面閃過的是一縷怨毒的目光。
放學了,楚天舒打了個車返回虹橋公寓。
路上,突然接到了嶽歡顏的電話。
嶽歡顏依舊是那副妖里妖氣的腔調:“小弟弟,你是不是想姐姐了?”
真是個妖女,隔空也能看出自己的心思?楚天舒心虛地否認道:“沒,沒有。我剛上完課。”
嶽歡顏根本不容他否認,嫵媚地笑道:“呵呵,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口是心非好不好,想就想了唄,姐姐很開心,又不會笑話你。”
“你怎麼知道的?”楚天舒鬱悶地回答。真是拿這個妖女沒辦法,她好像欺負自己成了習慣,偏偏自己還對她無可奈何。
“哈,姐姐是妖精嘛。”嶽歡顏咯咯笑了,說:“不逗你了,你中午打了姐姐的手機,我一開機就看見了。”
原來如此!
楚天舒問:“有事嗎?”
嶽歡顏罵道:“咱們是什麼關係啊?找你非要有事呀?姐姐我……”
楚天舒攔住了她的話頭,說:“如果沒事兒的話,我就忙別的了。”
“討厭。”嶽歡顏嬌嗔著喝道:“傻傢伙,連個玩笑都開不起。我找你當然有事了。”
“什麼事兒?”楚天舒偷著樂。不來點強硬的,不知道要被這個妖女欺負到什麼程度。
嶽歡顏直截了當地說:“來家吧,來了你就知道了。”
楚天舒告訴司機,不去“虹橋公寓”了,去“名城嘉年華”小區。
到了地方,按了門鈴,上了電梯,來到了門前。
楚天舒剛要敲門,發現門並沒有鎖,估計是嶽歡顏剛才開單元門的時候就把門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