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衛世傑沒有否認,爽快地就承認了,他嘟囔著說:“你和晚晴找我要資料,口口聲聲說是要幫我鬥垮秦達明,可我現在看,你鬼鬼祟祟的緊張得不得了,伊海濤都像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談什麼幫我的忙。”
“真是的,皇帝不急太監急。”楚天舒不屑地說:“老衛,別把你那張臉憋得像條苦瓜似的,你放一百個心,我保管有你笑開懷的時候。”說完,也不管衛世傑是怎麼想的,推開門就下去了。
衛世傑撓撓後腦勺,按了一下喇叭,將車開出了虹橋公寓。
洗漱了一把,楚天舒這回學乖了,用座機給向晚晴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內參已經送到了省領導的手裡了,伊海濤讓自己留下來繼續打探核實情況,一會兒要和葉慶平見面,順便問問她附近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地方。
向晚晴似乎也變得通情達理裡,幾乎沒有猶豫,立即就說,你們就在公寓房裡談唄。
楚天舒有些納悶,理論上來說,這是向晚晴的閨房,今天她怎麼這麼痛快就答應讓一個並不熟識的男人進來呢?
想想,楚天舒生出一份感動。這說明,向晚晴為了支援自己,是可以在一些生活習性上作出讓步和犧牲的。
上網瀏覽了一會兒時事新聞,又稍事休息了一會兒,葉慶平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令楚天舒吃驚的是,他已經到了公寓的樓下,只是打電話和楚天舒落實一下具體的樓層和房號。
楚天舒要下去迎接,被葉慶平婉拒了。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門一開,葉慶平閃身進來,又隨手把門帶上了。
沒有任何的客套,談話直接進入了主題。
葉慶平開門見山地說:“小楚,事態比你想象的可能更為嚴重。”
“慶平兄,內參引起省領導的重視了?”楚天舒給葉慶平遞上了剛泡的茶,問道。
“內參這事還算不得什麼。”葉慶平說:“我從林部長那邊打聽到,內參還只不過是一個清樣,並沒有正式印發。”
葉慶平所說的林部長,是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長林國棟。
如此看來,葉慶平與林國棟的關係非同一般,應該屬於是那種能說上話的人,怪不得屢次在常委會上,林國棟都是伊海濤的堅定支持者,這其中,葉慶平恐怕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慶平兄,這份內參也就是領導傳閱一下,未必會公開發表了?”楚天舒小心翼翼地問著。這時,他的心裡又有點不太踏實,省領導們如果認為這篇報道不實,或者不願意失態進一步擴大化,也許就直接通知省報內參那邊不要發表了。
“內參會不會發出來,已經不重要了。即便內參不發,所涉及的問題一樣會暴露出來。”葉慶平說:“更為嚴重的是,省紀委收到了來自青原的舉報信,看過內參清樣的人可能不少,可知道這個訊息的人不多,我也是從藍光耀那裡得知的,他昨晚上喝高了,隨口漏了一句。”
這太出乎楚天舒的意料了。
因為有了內參一說,網路輿情變得不那麼重要了,現在有了舉報信,內參的發表與否,又變得無關緊要了。
葉慶平接著說:“其實,那份內參沒寫出什麼驚人的東西來,大多是資料上的推斷。現在的問題是,紀委監察部門的人拿到這些資料,結合舉報信的內容,應該就會推測背後可能存在的貓膩,涉及到反**,其他領導就不太好多說什麼了。”
這也就是意味著,何天影看過了內參和舉報信,一定會力主調查。
一名官員一旦被紀委調查,會不會查出問題來還在其次,關鍵是在幹部群眾的心目中的形象會遭受巨大的影響。
其實,紀委還有一個重要的職責是教育挽救幹部,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也不一定會大張旗鼓的調查,領導找談話也是一種誡勉警醒的方式。
“哦,是這樣啊。”楚天舒說:“慶平兄,你覺得直接調查的可能性有多大?”
“難說,紀委查處官員**,有**的辦案權。”葉慶平無奈地搖搖頭,說:“不過林部長提到,內參裡提供了一些資料,反映出擎天置業在土地使用和融資方面可能存在著違規違法的操作。這其中,必須要獲得了個別政府官員的幫助。”
楚天舒試探著說:“慶平兄,毫無疑問,舉報信的矛頭肯定直接指向了伊老師,但是我覺得,既然暴露出來的問題主要在擎天置業,紀委調查是不是應該從擎天置業入手?也許只是融資方式和操作程式上有些爭議而已。”
葉慶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