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出一條碎石小道,來到江灘的石階之上。
石階下面是一片一片的防lang林,樹幹大多沒入了江水之中,只有樹梢披著亮白的月色在微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
江面的盡頭是一輪彎彎的月亮。
月亮伸出無數只溫柔的手指,愛戀地撫弄著樹梢。
夜色怡人,景色如畫。
楚天舒感嘆道:“晚晴,這些天忙昏了頭,難得有這番閒情逸志了,真要謝謝你呀。要不是你給我打電話,回去說不定又要忙到下半夜。”
“你呀,淨是虛的,你怎麼感謝我啊。”向晚晴撇撇嘴,假裝不悅地說:“來點實在點的好不好?”
楚天舒站住了腳步,看著向晚晴說:“我說了,我請你吃夜宵。”
向晚晴不屑地說:“拉倒吧,我還想保持良好的身材呢。”
楚天舒只得說:“那隻能暫時記上了,等以後一併感謝。”
“哼,這話你已經說了好多回了,要都記上,你早就債臺高築了。”向晚晴聳聳肩,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呀,就是皮厚,債多不愁,蝨多不癢。”
楚天舒問道:“照你的意思,我已經欠了你好多的債了?”
第534章 謀殺債主
“當然!”向晚晴神氣地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哪一次你遇到難題我沒幫你的忙?”
楚天舒很認真地想了想,向晚晴還真沒有說錯,除了相親認識那一天替她擋了一次劫匪的子彈外,此後幾乎全是向晚晴在幫自己,最近的一次是上省城控制輿情,緊接著又為伊海濤迎接南延平視察之後的新聞宣傳出謀劃策,任勞任怨,不餘遺力。
楚天舒一本正經地說:“晚晴,我仔細地想了想,你確實幫了我不少的忙,真要是記下來,我欠你的債估計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切,你這話什麼意思?”向晚晴叫了起來:“你是不是想好了就是要耍賴皮呀,一輩子都不打算還了。”
楚天舒作痛苦狀:“我窮啊,還不起呀,怎麼還?”
向晚晴一揚臉,說:“那我不管,拆房子賣地你也得還。”
“那我就只有謀殺債主了。”楚天舒突然把向晚晴攔腰抱起,就地轉了幾個圈,作勢要往江水裡扔。
向晚晴哇哇大叫,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楚天舒哈哈大笑,抱著向晚晴旋轉起來。
“你討厭。”向晚晴叫了一聲,卻配合著楚天舒旋轉的速度,身體盪開了,像是在翩翩起舞。
楚天舒放下向晚晴,見她一副又羞又惱又急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再次開懷大笑起來,氣得她揮著拳頭,在他的胸口一痛猛捶。
楚天舒一把抓住了向晚晴的手。
向晚晴就不動彈了,只是委屈地噘起了嘴。
楚天舒小心翼翼地問道:“對不起,晚晴,你是不是又生我氣了。”
向晚晴說:“哼,我才不上你的當呢,什麼事都生氣,我不成了你的受氣包了。”
說完,向晚晴甩開了楚天舒的手,往前跑去,長髮和裙襬在風中飛揚。
楚天舒抬腿就追,爽朗的笑聲與清脆的笑聲伴隨著滔滔的江水一路飄蕩。
兩個人完全摘去了領導秘書和時政記者的面具,忘卻了各自工作上的辛苦和勞累,在這個夏日的晚上,還原了年輕人應有的一份本色和輕鬆。
楚天舒追上了向晚晴,兩人並肩前行。
邊走邊聊,兩人的交談一如這美妙的夜晚,風花雪月地不著邊際,傾訴著絲絲縷縷的lang漫情懷。
不由自主地,楚天舒攬住了向晚晴的肩膀,向晚晴挽起了楚天舒的胳膊,兩個人靠緊在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天舒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說:“晚晴,我真的好久洠в姓餉純�墓�!�
向晚晴溫柔地笑笑,什麼也沒說。
過了一會兒,向晚晴低聲問:“天舒,你成天這麼忙,是不是又遇到難題了?”
楚天舒愣了一下,說:“晚晴,好不容易放鬆下來了,不談那些煩心事,好嗎?”
“不好!”向晚晴停下來,大眼睛看著楚天舒,說:“我看著你心思重重,我也開心不起來呀。說說嘛,說出來心裡就敞亮了。”
楚天舒笑了:“呵呵,你把我當你採訪物件了。”
“不是的,”向晚晴沉吟了一下,說:“或許我能給你寬寬心呢。”
楚天舒也看著她,說:“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