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做一件對很多人有益的事比固執地堅持一個規定更有意義嗎?”
向晚晴還不甘心,又說:“我到青原衛視來之前,我舅舅跟我談起過,新聞媒體是喉舌,他讓我一定要把握住宣傳的政治原則。”
楚天舒微微一笑,略帶調侃地問:“你舅舅是什麼人?老布林什維克?”
向晚晴瞪了他一眼,說:“你胡說什麼呀,他不過是一位老政工幹部。”
“老政工幹部就不需要關心群眾疾苦嗎?”
“……”
向晚晴長吁一口氣,再也找不出繼續辯白的理由,不得不承認自己被眼前這個巧舌如簧的傢伙給說服了。
見向晚晴已經打消了要撤除節目的念頭,楚天舒乾脆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晚晴,我能理解你的擔心,一旦鄭家父母的身份暴露,儀表廠下崗職工的問題也會隨之浮現出來。但是,晚晴,你看到了嗎?鄭家只是他們中的一個縮影,不是到了絕望的地步,誰願意去**上街堵馬路呢?”
向晚晴望著楚天舒,問道:“那你的意思是……利用這檔節目,引起全社會對儀表廠下崗職工的關注。”
“是的。儀表廠的改制方案沒有考慮到他們的權益,可是,他們的呼聲卻被一紙封口令給壓制住了。要知道,儀表廠改制是他們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這個機會一旦錯失,他們只能在看不起病,上不起學,買不起房的困境中越陷越深。晚晴,我沒有太多的想法,我只是希望他們能夠有尊嚴的活著。”
白雲朵在偷偷地擦眼角。
向晚晴也低下了頭。
“我知道,你這一次小小的忽略可能會在臺裡領導中留下一個壞印象,但是,你的一個堅持,能夠改變了幾千人的命運。給社會一個真相,讓真相引起關注,用關注惠及民眾,這難道不是一位記者應有的擔當和責任嗎?”
楚天舒的話深深地震撼了向晚晴和白雲朵。
“晚晴,你陷入了一個誤區,你仔細想想,這一紙封口令的出臺難道真的是出於維護社會和諧穩定這麼簡單嗎?不,我不敢作太多的猜測,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儀表廠整體出讓之後所帶來的是更加的不穩定。晚晴,你面對兇惡的歹徒都能夠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