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眼睛徑自落到黃麗的身上,怪笑著伸手抓起黃麗便往外拖,嘴裡還酒氣熏天地罵罵咧咧:“小娘們,跑,跟老子跑,老子看你能跑到哪裡去。走,陪老子喝一杯去。”
這還了得,被人欺負上門了。
喝得興高采烈的齊大光首先臉上掛不住,大聲喝道:“幹什麼?真他媽搞邪了。小趙,把他趕出去。”
當著眾人的面,眼睜睜地看著女朋友被人欺負,這臉丟不起啊!
聽了齊大光的吩咐,趙平原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跳了出來,搶上前兩步,抬腿一腳,將小胖子踢了個狗吃屎。
小胖子醉醺醺的,毫無防備,趴地上就罵:“媽比的,你他媽的活的不耐煩了,敢踢老子的屁股。”
趙平原趁勝追擊,又連踢小胖子的屁股幾腳,將小胖子踢出了門。
他“砰”地關上大門,伸手扶著黃麗,罵開了:“狗日的,敢動哥們的人,老子踢不死他。”
這期間,楚天舒一直未動聲色。
為人處事,他把握著一個審慎的原則,知己知彼,安全第一。
對田克明那樣知根知底的人,可以毫無顧忌地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但是,對於搞不清底細的人,最好保持冷靜,儘量息事寧人,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衝動。
齊大光放聲大笑,大叫道:“小趙,踢得好!還是小楚那句話,我的人,天王老子也不許動。哈……”
笑聲未落,包房的門哐地一聲被人踢開了。
齊大光的笑聲被卡在了喉嚨裡,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向門口。
兩個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堵在門口,身後跟著小胖子。
為首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他陰森森地盯著齊大光,問道:“你的人天王老子都不能動,我的人就可以隨便動嗎?”
齊大光一看這陣勢,露出了驚駭之色。
年輕**搖大擺地坐在了沙發上。
馬上有一個白衣人從外面端進來一副功夫茶具,擺在了年輕人面前,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茶水。
年輕人慢悠悠地端起了茶杯,小啜了一口,眼神戲謔而陰厲的打量著包房裡面的人,像是要開始玩一個貓捉老鼠的遊戲。
趙平原一隻手護著黃麗,一隻手抓住了一個酒瓶子,一臉警惕地看著來人,擺出了一副準備英雄護美的架勢。
眾人一起望向齊大光。
齊大光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了沙發邊,嘿嘿一笑,說:“這位兄弟,敢問尊姓大名?”
年輕人微微一笑,說:“在下姓孔,二狗,承外面的一幫朋友看得起叫我一聲二哥。”說到這裡,孔二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齊大光。
“什麼?”齊大光瞪大了眼睛看著孔二狗,半信半疑地問道:“你就是……二哥?”
“不錯。”孔二狗點點頭。
我靠,今天可是撞在槍口上了,齊大光暗歎倒黴。
孔二狗是誰?
那可是青原市頗有名氣的幾個地下秩序的維持者之一。
齊大光也聽說過此人,只是沒有見過真人。
“原來您就是二哥啊。”齊大光的臉色瞬間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賠著笑臉諂媚道:“二哥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齊大光有他自己的一套做人哲學,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心裡非常清楚,無論是在官場上還是在江湖上,有些人他是惹不起的。
楚天舒聽了,也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個孔二狗他聽衛世傑說起過,是青原市擎天置業老闆秦達明出行東北時帶回來的,江湖人稱笑面虎,行事詭異下手毒辣,陰柔中綿裡藏針,自打到了青原之後,頓時令保持了數年之久的青原地下勢力格局發生了劇變。
孔二狗的氣質和他的江湖名聲不太符合,看上去就是一個十足的小白領,長得白白淨淨,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說話斯斯文文,不帶半個髒字。
“秦少,你過來。把踢你屁股的人找出來。”孔二狗轉過頭去,不緊不慢地對小胖子說。
小胖子從白衣人身後走了出來,指著趙平原和黃麗說:“就是這對狗男女。”
孔二狗只瞟了兩人一眼,問道:“秦少,你想要怎樣?”
小胖子惡狠狠地說:“男的爬出去,女的帶回去。”
“沒聽見嗎?”孔二狗端起了茶杯,沉著臉問身後的兩位白衣人。
“是。”兩個白衣**聲答應,很有些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