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希望你能幫他振作起來。”
藍光耀雖然始終沒有提何天影一個字,但左一個省紀委,右一個省紀委,這幾乎就是在暗示郎茂才,這就是何天影的意思。
能否讓領導滿意是衡量一個幹部貼心與否的重要標準。
領導有指示,郎茂才再苦再難也不能含糊。他滿口答應道:“請藍主任放心,茂才一定竭盡全力。”
對此,藍光耀似乎並不滿意,他非常嚴肅地說:“郎書記,不是竭盡全力,是必須辦妥辦好。”說完,連禮節性的再見都沒有說,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郎茂才話筒抓在手裡,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擱回到電話機上。
上次梁宇軒來找過他之後,郎茂才已經把他的情況搞得一清二楚了。
梁宇軒直接開罪了伊海濤,害得他失去了市長候選資格,差點還毀了這一輩子的政治前途,現在可以決定梁宇軒命運的大權在握,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會輕易放過。
想到這些,郎茂才暗暗罵道:你奶奶的梁宇軒,你不知道你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嗎,還他媽的有臉到處找人叫委屈,還惦記著死灰復燃,要是換做我是伊海濤,非要把你整熄火不可。
罵完了,又開始納悶:這梁宇軒有何德何能,居然讓何書記高看了一眼,要讓我來幫他渡過這一難關,這不是把我推到火上烤嗎?
一邊是何天影,一邊是伊海濤,孰輕孰重郎茂才不會拎不清。
這可是自己上任之後何天影給自己佈置的第一個任務,再苦再難,硬著頭皮也要按照領導要求“辦妥辦好”啊。
解鈴還須繫鈴人!
郎茂才覺得直接去找伊海濤幫梁宇軒求情,很有可能要碰一鼻子灰,搞得不好還要讓伊海濤產生不好的印象。
何天影的旨意違抗不得,但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梁宇軒惹伊海濤不開心。
有道是,縣官不如現管。
要知道,兩個人在一起合作可能回事好多年,把上下級的關係處融洽,日子才能過得滋潤。
思前想後,郎茂才想起了楚天舒。如果能透過他在中間牽線搭橋,至少有一個很好的緩衝地帶。
實事求是地說,伊海濤看似受到的傷害大,但卻塞翁失馬,因禍得福,倒是楚天舒吃梁宇軒的苦頭更大,如果能說服得了楚天舒,他在伊海濤面前說話的分量比自己要重得多,這差事或許還有希望能“辦妥辦好”,如果楚天舒這一關都過不了,伊海濤那裡就沒有必要去自討沒趣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郎茂才和楚天舒因為網路滅火的事打過交道,合作得比較愉快,雖然有龍門客棧的一些因素在裡面,但畢竟郎茂才並沒有明確的授意,購買一些古董屬於楚天舒的願打願挨。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楚天舒應該算是欠了郎茂才的人情。
這麼一想,郎茂才有了信心。
正好伊海濤找郎茂才有事要談。
郎茂才去了書記辦公室,談完事之後,特意繞到秘書室,告訴楚天舒說,今晚上他分管的幾個黨群部門的負責人一起吃個飯,問楚天舒有沒有空也參加一下。
郎茂才上任伊始,所分管的紀委、宣傳、團委等部門的頭頭多次要請新的頂頭上司聚一聚,這是人之常情,也是官場慣例。
楚天舒表示了感謝,又說不敢擅自做主,要請示伊海濤才能答覆。
郎茂才說,小楚,我跟他們不太熟悉,你一定要來幫我活躍活躍氣氛。要是你不好說,我來幫你向伊書記請假,你看怎麼樣?
市委副書記要幫一個秘書請假,這有點不符合常理呀。楚天舒警覺起來,他客氣地說,郎書記,還是我自己來跟伊書記說吧。我想,您的事情也是我的工作,伊書記應該會准假的吧。
送走了郎茂才,楚天舒立即向伊海濤作了彙報。
伊海濤略一思考,說,我估計是為了梁宇軒的事。剛才談完了事,他跟我說了幾句,春節過後,接到了一些幹部違規收受禮品的舉報,紀委工作比較忙,人手緊張不說,主要是年輕人的經驗也不足,缺乏能帶隊的人。
楚天舒說,老師,我也有這麼個預感。
伊海濤說,這個郎茂才,知道我反感梁宇軒,這個時候怎麼就想起來要用他呢?
作為下屬,楚天舒不好議論郎茂才,只能怪上了梁宇軒,他問,老師,我也想不通,這個梁宇軒真是臉皮厚,他怎麼好意思向郎書記開口?
這個我也不好妄加猜測。伊海濤想了想,說,朱敏文的案子還沒有辦完,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