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老是響個不停,有請示工作的,有彙報情況的,更多的則是對楚天舒的榮調錶示祝賀之後,希望能得到覲見伊海濤的機會,即便是得不到這樣的機會,也希望能從他這裡得到一點伊海濤的暗示或者。
官場中人個個是人精,現在都看得出來楚天舒既有保駕之功,又是年輕有為,日後定會有進步這自不好猜測,但目前他是伊海濤最貼心的心腹,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見不到伊海濤,楚天舒的態度就相當於是一個晴雨表。
電話一多,楚天舒的手機有些吃不消,動不動就發熱宕機,要好一陣子才能恢復正常的功能。
每每遇到這種情況,他更是恨上了梁宇軒,當時被帶到了蓮花招待所之後,手機就被扣押了,估計是毛瘦子和範胖子之類的傢伙閒的蛋疼,用自己的手機玩遊戲打發時間,這一來就把手機折騰出毛病來了。
按鍵接觸不良就算了,簡訊多了或者接聽電話時間稍長一點,手機就發熱,一發熱訊號就不穩,簡訊回不了,電話突然斷線,搞得不少人都以為楚天舒對自己有看法,故意不回簡訊或掐了電話。
楚天舒有苦難言,更擔心有重要資訊或電話被耽誤了,比如萬一伊海濤打電話找,金坐佳有事要安排,唐逸夫要和伊海濤商量工作,向晚晴突然來電話和簡訊等等,這豈不是要誤事?
楚天舒心生一計,開啟窗戶,把手機放在窗臺上,利用自然風進行快速散熱降溫。
可幹了幾次,卻發現不太合適,一是天氣還寒冷,窗戶開久了室內溫度下降,人受不了,二是窗臺上稍稍有點斜坡,總擔心來了電話,手機一震動可能掉下去。
楚天舒把手機拿進來,關了窗戶,決定抽出時間來去買部新手機。
這時靳洛冰打來電話,開玩笑地說:“楚主任,你的電話真難打,不是佔線,就是無法接通,要麼乾脆關機。是不是請吃飯的人太多了?”
楚天舒苦笑著說:“誰的電話不接,你靳大書記的電話也不敢不接啊。實話實說吧,這段時間電話多,簡訊多,手機忙出病來了,經常高燒不退,剛才正放在窗臺上自然退燒呢。”
靳洛冰笑道:“手機還發高燒啊?乾脆給它吊幾瓶鹽水,退燒的效果說不定還好些。”
楚天舒說:“我也這麼想過,可我的手機還沒辦醫保,吊鹽水沒處報銷。”
“幾瓶水算什麼,交給我就是了,青北縣再窮,這幾個錢還是拿得出來。”靳洛冰開完了玩笑,又認真地說:“小楚,這可不行啊,萬一伊書記找你,電話打不進來,看你怎麼交差。”
楚天舒感覺到手裡的手機溫度上來了,忙說:“不行了,不行了,你有事快說,又開始發燙了。”
靳洛冰長話短說:“算了,真費勁。楚大主任,晚上有空不,我們幾個想當面向你彙報思想。”
“這個……我要請示老闆,回頭給你發簡訊。”剛說到這,手機自動關機了,楚天舒也不好確定,最後這句話靳洛冰聽見了沒有。
手機還燙著呢,郎茂才的秘書小苗打座機過來,著急地問伊書記出門了沒有。
原來是去市委黨校的時間到了。
楚天舒暗叫了一聲糟糕,忙說,伊書記馬上出門。
市委黨校有一個宣傳幹部培訓班,今天下午舉行開班儀式,有一個書記講話的議程,順便宣佈一下郎茂才兼任市委黨校校長。
青原市黨政一把手同時更迭,黨政部門格外的忙碌,除了各種會議,還有很多事務性工作,領導的日程,每天都排得滿滿的,一點空閒都沒有,不少的會見談話磋商都只好安排到晚上。
像黨校開班儀式之類的會議,看似不怎麼重要,有副書記郎茂才參加也說得過去,但是,因為要宣佈他兼任黨校校長,伊海濤只好出席。既然去了,自然要作“重要講話”,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耗進去了。
司機還是萬國良,不過車換成了青原市的一號車。
路上瞅個空子,楚天舒向伊海濤彙報了靳洛冰等人晚上聚一聚的想法。
伊海濤想了想,說,晚上郎書記約了我談談最近的工作,估計安排不了其他的事了。這些天太忙了,放你一個晚上的假吧。回來之後,你把要批閱的材料整理一下,下班之後送到青苑賓館。
楚天舒答應了下來。
趁著伊海濤作重要講話的時候,楚天舒給靳洛冰發了個簡訊,約定下班之後在青苑賓館的門口見面。
開班儀式結束之後,留下郎茂才這個新任黨校校長陪黨校班子一起共進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