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楚天舒說:“要是有怎麼辦?”
“有的話,隨你怎麼辦。”向晚晴撅撅嘴,說:“要是沒有,那就是你冤枉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那好,我問你,”楚天舒吻著向晚晴的耳根,說:“你為什麼要把我辛辛苦苦搞到的材料交給別人?”
“不算,不算,這不算。”向晚晴蹬著兩腿,說:“那是我舅舅,不是別人。”
“不許耍賴皮。”楚天舒按住了她,說:“嘿嘿,你有這麼一個好舅舅,為什麼要瞞著我?這不是壞,又是什麼?”
向晚晴一臉無辜地說:“這是我舅舅給我定的規矩。他說,年輕人幹事業要靠自己奮鬥,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和問題都應該自己想辦法去解決。”
楚天舒說:“所以,你做完戰地記者之後,沒有留在臨江而是來了青原,對嗎?”
向晚晴點頭:“是的,我也不想讓別人認為,我需要靠我舅舅才能當好一名記者。”
話雖然很樸素,楚天舒還是感受得出來懷裡這個女人那顆高貴驕傲的心。
楚天舒故意問:“那我遇到了這場麻煩,你怎麼就去找舅舅了呢?”
“哎呀,你是你,我是我嘛。”向晚晴著急地說完,馬上又解釋道:“他是管幹部的,手底下的幹部被冤枉了,他難道不應該管嗎?”
楚天舒不解地問:“那舅舅為什麼一開始沒管,一定要等到我吃盡了苦頭才來管呢?”
“剛開始我找了,舅舅非常生氣,把我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說我亂彈琴。”向晚晴委屈地說:“舅舅說,如果小楚他自身有問題,誰也幫不了他;如果沒有,組織上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要是什麼都能走門路,靠後臺,那黨紀國法成了什麼?”
“哦,我明白了。”楚天舒一陣汗顏,只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後來我們拿到了證據,舅舅才出面來幫我了,是這樣的嗎?”
“是,也不是。”向晚晴調皮地說:“說起來,你不也送給了他一個大人情嗎?”
楚天舒笑道:“哈哈,我要把這你話告訴舅舅,他一定會說,真是女生外相啊,還沒嫁給人家楚天舒呢,就不幫著舅舅說話了。”
“你呀,你才壞死了。”向晚晴捏起拳頭,在楚天舒的胸口上捶了好幾下。“人家向著你,你還想在舅舅面前說我的壞話,你壞死了,壞死了。”
楚天舒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說:“幸虧你把材料交給了舅舅,要不然,我的錯誤就犯大了。”
“哼!這個小楚哇,一點兒政治頭腦都沒有。”向晚晴學著林國棟的口氣得意地說,剛說完,馬上又提醒道:“對了,舅舅可說了,你現在知道了,還得裝著不知道。懂嗎?”
“懂,我懂!”楚天舒答應著,突然又叮囑道:“晚晴,我要讓你住上小洋樓的事,你可別跟舅舅說啊。”
向晚晴驚叫道:“哎呀,已經說過了。”
“你怎麼什麼都跟舅舅說呀?”楚天舒埋怨完了,又嘆息道:“完了,完了,舅舅一定要笑話我,這小子真是狂妄自大,好高騖遠,不知天高地厚啊。”
向晚晴說:“舅舅才沒有這麼說呢。”
楚天舒忙問:“那怎麼說的?”
向晚晴說:“舅舅反過來問我,晚晴,你怎麼看?”
楚天舒搖著她的肩膀,著急地問:“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呀……”向晚晴故意拖長了音調,停頓了足足有一秒鐘,看著楚天舒急巴巴的樣子,才不緊不慢地說:“我說,這叫有抱負,有志向!”
聽向晚晴如此理解,楚天舒心裡感激著,一把摟住了她,又情不自禁要翻身上馬。
“悠著點,悠著點。”向晚晴擋住他,說:“那天聞大師與衛世傑說話,我在一旁聽到了,他說,男人有三忌,朝酒晚茶天光洩,這個時候亂來,會傷身子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神棍的話你也信啊。”雖然楚天舒假裝著不滿,但還是聽話地撤了下來。
向晚晴先起床,烤麵包、煮雞蛋、泡牛奶,還蒸了兩根小香腸,再回到房裡,把楚天舒扯了起來。
吃著豐盛可口的早餐,楚天舒說:“晚晴,你天天來唄。”
“美的你!”向晚晴揪了楚天舒的耳朵說:“要不是看你這些天吃苦了,我才不伺候你呢。”
楚天舒歪著腦袋,笑嘻嘻地說:“那我每天給你做早餐好不好?”
向晚晴滿意地說:“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