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太小家子氣了。”
楚天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嘆口氣說:“唉,什麼都瞞不過您。”
“少拍馬屁。”伊海濤沉著臉,問道:“你又揹著我動了什麼心思,趕緊老實交代。”
楚天舒說:“唐逸夫喜歡在背後搞小動作,我也想噁心噁心他。”
伊海濤問道:“你什麼意思?”
楚天舒便把剛才暗示梁宇軒去做的事情說了一遍。
伊海濤聽了,皺起了眉頭,批評道:“小楚,這種做法,實在不夠光明正大,失之於心理陰暗、手段卑劣。”
楚天舒有點小小的自責,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修煉得有政治家的度量。
他不好意思地解釋說:“老師,我發自內心的不想幫梁宇軒。不過,如果真能把黃如山從市府辦弄出去,至少砍了唐逸夫一條臂膀。另外,放過了梁宇軒,可以起到穩定安撫朱系人馬的作用,又給了郞書記很大一個面子,對於將來控制常委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伊海濤想了想,臉色和緩了一些,問:“那你認為唐逸夫會放棄黃如山嗎?”
“當然不會。他要這麼做,以後誰還跟他混?”楚天舒胸有成竹地說:“唐逸夫要保黃如山,您就用提拔簡若明作為交換,讓黃如山再回國資委當主任。”
“你小子,儘想美事。”伊海濤站了起來,抱著臂膀在書房裡轉了一圈,說:“拿一個副市長換一個國資委主任,你以為唐逸夫會輕易就範嗎?”
楚天舒不以為意地說:“嘿嘿,他不肯就範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對您來說,又有什麼損失呢?”
“政治鬥爭,牽一髮而動全身,必須通盤考慮得與失。”伊海濤嚴肅地說:“既然我們已經牽動了這一發,沒有受益便是損失!”
是啊!政治利益的交換,主動權總是掌握在後發制人的一方。你開出了交換的條件,對手便有成交和不成交兩個選擇,而你只有被動地等待對方的選擇!
就事論事地分析,唐逸夫憑什麼一定會為了黃如山的一個國資委主任來和伊海濤交換一個副市長。他為什麼不可以選擇放棄掉黃如山,而順勢把梁宇軒扶上位,送給郎茂才一個大人情。
楚天舒不由得一陣慚愧,暗道:看來自己在政治上還遠稱不上成熟,還需要不斷地磨礪啊。
想到這,楚天舒略帶歉疚地說:“老師,我這麼做,不會影響您的大局吧?”
“還不至於那麼嚴重。”伊海濤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這些天以來,我也一直在思考如何在這場政治利益的交換中找到合適的突破口。也許,我有點過多地考慮利益的得失而忽略了其他方面的因素。”
伊海濤坐下來,抓起書桌上的筆把玩了起來。
這是他在思考時的習慣動作,也預示著他要下決心做出決斷了。
楚天舒緊張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伊海濤扔下了手裡的簽字筆,果斷地說:“小楚,你這麼做也挺好,這層窗戶紙早晚要捅破,還不如早點開啟窗戶說亮話,利用好梁宇軒這顆棋子,至少可以給我們爭取到時間。從目前狀況來看,時間或許比利益更寶貴。”
伊海濤這麼快就作出了權衡決斷,足以見得他平時確實花費了很多的精力思考過這個問題。
任何一個謀取利益的行為,時間是一個不得不考慮的成本。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唐逸夫可以拖住伊海濤的意圖在市政府這邊貫徹下去,拖的時間越長,對伊海濤的負面影響就越大,那麼相應的損失就會越大,想要保住的利益就越保不住。
既然楚天舒利用梁宇軒刺破了這個早晚要破的膿包,那就順水推舟,儘快完成這場權力的交換。
不得不佩服梁宇軒的辦事效率,也不得不佩服他在辦案中積累起來的經驗。他只花了半天的工夫,就根據楚天舒給出的提示摸排出了黃如山“包養二奶”和並育有一子的證據。
從樂騰市趕回來,梁宇軒又馬不停蹄跑到了市委大院,找到馬大寶,要求見唐逸夫。
見面很快就結束了,唐逸夫主動給伊海濤打來電話,假意客氣了幾句之後,提出當前百廢待興,各方面都需要有得力的人手開展工作,是不是在大規模的“定編定崗”之前,把各個方面的幹部先敲定下來,以利於各項工作的有序開展。
伊海濤說,逸夫,你這個考慮很周到,也很及時啊。這方面我也有了一些意見和想法,正打算抽個時間和你統一一下思想。要不我們先碰一碰,如果沒有太大的分歧,就提交常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