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梁宇軒的住房和專案組的辦公用房。
馬力和寧馨來到了胡國斌的房間。
戰士抽出了他嘴裡的臭襪子。
胡國斌掐著脖子一通乾嘔。
馬力站在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請把對面的房門開啟。”
胡國斌翻著白眼,搖著頭,苦笑著說:“對不起,那是我們紀委領導的房間,鑰匙不在我的手上。”
有一點胡國斌非常清楚,對面的房間和窗戶一直都關著,根本不可能跑進去什麼軍犬,這夥子軍人非要搜查,只不過是一個藉口,肯定另有所圖,多半就是衝著這個案子來的。
辦公室裡有整個案件的物證資料和審訊材料,不容有失。
同時,胡國斌也認定,軍人們的來路不明,他們肯定也不敢把事情鬧大,砸外面的鐵門他們可以肆無忌憚,未必有膽量砸梁宇軒的住房和專案組辦公室的房門。
說起來,朱敏文還兼任著青原警備區的第一政委,只要能堅持到天亮,外圍調查組有人來,把事情向市委一彙報,就會出現轉機。
胡國斌想好了之後,便耍起了賴皮,裝起了死狗,擺出了一副拒不配合的態度。
馬力和寧馨一時還真拿他沒辦法。
胡國斌是政府工作人員,不可能真對他有太過激的行為。
怎麼辦?
寧馨心急如焚。出來之前可是跟向晚晴說好了的,要想辦法把手錶拿到手,可到了這會兒還沒見著手錶的影子,心裡自是著急,她四下張望了一眼,看見床邊有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胡國斌的日常用品。
她走過去,拎起塑膠袋,將裡面的東西全都抖落在床上。
打火機、香菸、剃鬚刀、指甲鉗、充電器、資料線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散落了一床。
胡國斌一直看著她,下意識地發出了一個微微的冷笑,似乎在說,小女兵,你把我想象得也太傻了吧,能把鑰匙藏在那麼顯眼的地方?
這個嘲弄的冷笑被寧馨迅即捕捉到了,她認定,鑰匙就在胡國斌的手上,他藏起來了。
她拎著塑膠袋,一臉嚴肅地站在了胡國斌的面前,伸出手說:“鑰匙在哪裡,交出來。”
胡國斌繼續裝糊塗:“什麼鑰匙?”
寧馨說:“對面房間的鑰匙。”
胡國斌說:“剛才已經告訴你們了,鑰匙在領導那裡,不在我手上。不信,你們可以搜。”
寧馨向兩位戰士一揮手,說:“來人,按住他。”
兩名戰士上前一步,抓住胡國斌的胳膊,將他按坐在了床上。
寧馨拎著塑膠袋在胡國斌的面前抖了抖,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這位領導,你想不想嘗一嘗‘醯�沆狼炎印�奈兜饋!�
胡國斌一聽,頓時面色蒼白,汗如雨下。
寧馨拿起塑膠袋,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又對著燈光看了看,確認沒有破漏的地方,滿意地點了點頭,一點點套在了胡國斌的頭上。
胡國斌閉著眼睛,渾身開始哆嗦。
塑膠袋套住了胡國斌的腦袋。
胡國斌閉著眼睛,咬緊了牙關,心裡暗暗地給自己打氣:奶奶的,楚天舒都能挺得住,老子為什麼挺不住。反正有一條,他們絕對不敢把自己往死裡整。
寧馨抬手解下了一根髮帶,輕輕地套住了塑膠袋的底口,然後一點點的收緊。
塑膠袋的空氣逐漸稀薄,胡國斌很快感覺到了窒息,心口砰砰亂跳,渾身冒出了虛汗。
他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髮帶再次收緊,胡國斌嗚嗚地搖頭。
寧馨鬆開了一點發帶。
胡國斌大口地喘著粗氣,終於開口了:“我,我,我……配合,配合。”
寧馨摘下了他頭上的塑膠袋,鄙夷地想,哼,這叫一報還一報。
胡國斌彎腰,從床底下摸出來一串鑰匙,剛才出門之前,他就意識到有些不妙,情急之下,就把鑰匙串塞進了床板的縫隙之中。
他本以為馬力等人搜不到鑰匙,也只能乾瞪眼,沒想到寧馨來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紀委辦案使出的陰招“醯�沆狼炎印庇迷諏慫�約旱納砩希�潛嫋偎勞齙淖濤叮�話閎聳欽媸懿渙送邸�
馬力讓戰士們保持警戒,自己和寧馨押著胡國斌,開啟了辦公室的房門。
進門,開燈。
馬力故意擋在胡國斌身前,遮住了他的視線。
寧馨迅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