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道:“如果簡單地就事論事,事情並不複雜,可問題是,你前後左右有好幾座的大山,你翻越其中任何的一座,都必須具有相應的力量。”
“一座一座地翻,也不是不可能。”楚天舒說:“雨菲,你是不是擔心我把有限的精力lang費在旁枝末節上,從而顧此失彼,被付大木他們鑽了空子。”
“是的。”杜雨菲點頭道:“老楚,我可能比你更瞭解一些情況。這些年來,付大木他們早已完成了各種佈局,該辦什麼事,什麼人去辦,已經形成了一個成熟的套路,很難踩住他們的尾巴。相反,別人稍有疏忽,就可能被他們抓住小辮子,甚至被置於死地。我始終懷疑,馬興旺就是例子,可一直找不到證據。”
“我明白了。”楚天舒連喝了幾口熱茶,咧嘴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要直接攪合到這種勢力的爭鬥中來,可他們鬧騰開了,我也不能坐視不管啊。”
“當然,他們既然撕破臉皮了,也不會任由你袖手旁觀。”杜雨菲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付這兩股勢力,能不能用上你手裡的那塊令牌?這或許可以另闢蹊徑從外圍開啟缺口,周伯通和歐陽鋒這兩人,你只要搞掂其中一個,付大木他們就可能慌了手腳,他們一慌就會亂,一亂,機會就出現了。”
是啊!這種民間的勢力爭鬥交給黃天豹他們來對付,各玩各的手段,進可攻,退可守,等玩到了需要付大木兄弟出場時,他們的破綻才會暴露出來。
“不錯。”楚天舒若有所悟,說:“這是個好辦法。”
吃完飯,杜雨菲回縣公安局上班,楚天舒去了縣委大院。
進門坐下,楚天舒開始琢磨透過什麼方式把黃天豹他們引進到南嶺縣來,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辦公室的門外響起了輕緩的敲門聲。
楚天舒在擔任伊海濤的秘書期間,聽到過各種各樣的敲門聲,經歷得多了,總結出敲門聲與敲門人的一些關聯性,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敲門聲的每個細微差別,都能顯示出敲門的人不同性格和心理特徵,加以仔細觀察的話,就能在他走到你面前的時候,一眼看穿他的偽裝。
像這種有節奏的敲門聲,楚天舒最為熟悉,多半是下級領導來敲上級領導的門,敲門者比較自信,有良好的修養和習慣,預示著他平時也非常懂得自律和自我控制,有禮有節,帶著敬意,不逾規矩。
楚天舒坐直了身子,大聲說:“請進!”
門緩緩開啟,來人是常務副縣長耿中天。
“中天,你來了。”楚天舒熱情地起身相迎。
“楚書記,這一路考察下來,辛苦了吧。”耿中天手裡拿個個資料夾,客氣地說:“真不好意思,你剛回來就打擾你。”
“中天,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楚天舒笑了笑,說:“我這一出去就是十幾天,家裡的具體事務都落到你的身上了,你比我更辛苦啊。”
耿中天坐下來,把資料夾放在了茶几上,說:“楚書記,我來彙報一下定崗定編的實施方案。”
楚天舒倒水泡茶,遞到耿中天的手上,指了指沙發,說:“中天,請坐,請坐下說。”說完,拉著他並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楚天舒的語氣和態度都顯得十分的謙和與誠懇,由不得耿中天不為之動容。他抬起身子,雙手接過茶杯,再坐下來,拿去茶几上的資料夾,說:“楚書記,這是定編定崗的實施方案,請你過目一下。”
楚天舒接過來,並沒有看,而是放在了身前,說:“中天,不用看了,你給我介紹介紹就行了,有你把關,不會有問題的。”
對於楚天舒的信任,耿中天多少還是有幾分感動,他把實施方案從設計初衷到編制過程詳細地說了一遍,由於大方向是跟著省市的要求走,自然不會有太大的疑問,最終的落腳點還是定編定崗後的具體人事安排上。
楚天舒重點問了問新調整的幾個部門主要負責人的人選,大體上沒有太大的異議。
最後,就說到了衛生局、計生委和防疫站三家合併上面來了。
楚天舒說:“中天,我這次下去調研發現,鄉鎮衛生院醫務人員和醫療器械嚴重匱乏,甚至有獸醫坐診的現象。我希望縣裡衛生系統的幾個部門合併之後,能夠透過資源的整合與共享,有效緩解鄉鎮老百姓看病難的狀況。”
耿中天就說:“是啊。要實現這個目標,一把手的人選很重要啊。”
楚天舒問:“你覺得誰合適呢?”
耿中天很自然地提到了衛生局局長霍啟明,他是醫學專業科班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