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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部分

罵人會,個個都敢怒不敢言。

楚天舒跟著伊海濤的時候,就常常聽到南嶺縣常委會吵架的訊息。

因為馬興旺的前任有點背景,總想在會場壓付大木一頭,可付大木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一言不合就發飆,前任壓不住火,就很付大木對吵,兩個人你拍我的桌子,我拍你的桌子,誰也不讓誰,常委會又常常開成了吵架會。

吵得不可開交,誰也不佔強勢,其他常委,無所適從,更多的人只好騎牆觀望。

最後,付大木便提議舉手表決。

當著面,常委們審時度勢,表決的時候,更容易傾向於強勢一方的意見。

付大木、陶玉鳴和周宇寧一舉手,耿中天、茅興東和楊富貴也只能跟著舉手,書記就變成了孤家寡人。

馬興旺的前任吵架不是付大木的對手,玩陰謀也不是付大木的對手,沒多久就傳出了與柳青煙的緋聞,老婆來大鬧了一場,後來只要在常委會上發生爭吵,付大木就拿他老婆來說事,馬興旺的前任就這麼活生生地被擠兌走了。

付大木發洩累了,再次坐在了辦公椅裡,抱著茶杯猛灌了幾口。

周宇寧倍感委屈,他以為,自己在會上能站出來與耿中天當面鑼對面鼓地爭吵,表現很不錯了,即使得不到表揚,也不至於捱罵,他遲疑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說:“大縣長,我……可是和耿中天作了堅決鬥爭的。”

“你鬥爭個屁。”付大木打斷了周宇寧的話頭,罵道:“幹部調整人家連放屁的機會都不給你留一個,你還有什麼臉當組織部長。”

周宇寧辯解道:“大縣長,所以我才在會上指出,耿中天的這種搞法是用個人感情代替了組織原則,是最要不得的行為。”

“你拉倒吧。”付大木不滿地說:“周宇寧,你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兩面三刀,到處討好,這才是最要不得的。”

周宇寧臉紅脖子粗地爭辯:“大縣長,我……哪有?”

付大木冷哼一聲,說:“周宇寧,你中午跟楚天舒說了什麼肺腑之言,別以為老子不知道。”

周宇寧被付大木點中了穴位一般,頓時呆立在當場,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子,低下頭再不敢做聲了。

陶玉鳴怒形於色地說:“大縣長,這個耿中天簡直想要翻天了,必須給這個狗卵子一點顏色看看。”

付大木瞪了他一眼,說:“老陶,你現在叫個毛啊,在會上你怎麼變成啞巴了。”

陶玉鳴“嘿嘿”一笑,說:“我光在琢磨,霍啟明和朱曉芸進了房間之後他們到底幹了什麼呢?”

“老陶,你也拉雞*巴倒吧。”付大木冷哼了一聲,說:“我看你呀什麼都沒想,就光想著回去怎麼能摸得到你小姨子的半邊屁股。”

被付大木呲了一句,陶玉鳴翻翻眼皮,把外衣一扒拉,大刺刺地坐在了沙發上。

薛金龍東看看,西望望,勸了這個,又勸那個,總算把付大木的火氣澆熄了不少,讓周宇寧和陶玉鳴稍稍平復了心情。

在勸解的過程中,薛金龍也大致搞清楚了今天常委會上發生的情況。

這還了得?自從老書記退下去之後,付大木在南嶺縣一手遮天,一言九鼎,別說沒有人敢當面提出過反對意見,就是背後也沒人敢輕易地說三道四。

今天可好,耿中天敢當面頂撞,楊富貴敢不聽招呼,周宇寧敢陽奉陰違,陶玉鳴敢裝聾作啞,茅興東敢幸災樂禍,怪不得付大木像受了奇恥大辱,惱羞成怒。

薛金龍憤憤然,說:“大縣長,我看老陶說得對,必須殺雞儆猴了,要不然的話,真是無法無天了!”

聽薛金龍贊同自己的意見,陶玉鳴又來了勁,他站起來,一拍腰間的佩槍,大聲說:“媽的,先殺一殺耿中天的威風。”

周宇寧趕緊獻媚說:“對,還有那個楊富貴,也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付大木終於冷靜了下來,他嘆口氣,說:“老周,老陶,我剛才有點激動了,你們不要往心裡去啊。”

周宇寧和陶玉鳴異口同聲地說:“沒事,沒事。”

付大木滿意地點點頭,突然問道:“老周,下個月市裡有個領導幹部培訓班,你把耿中天的名字報上去。”

周宇寧納悶地說:“大縣長,這次培訓是市裡為後備幹部準備的,機會十分難得,你不是說把名額留給白存禮嗎?我已經跟他說了。”

付大木說:“換耿中天,我自有安排。”

陶玉鳴忍不住插嘴:“那不是太便宜他個狗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