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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部分

疏而不漏

馬亮!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喊聲。

這一聲喊,聲音並不大,卻有如一聲炸雷在唐逸夫腦袋上炸響。

唐逸夫聽到了這個喊聲,腦門上黃豆粒一樣的汗珠子立刻就滲了出來。他不敢回頭,只得裝聾作啞,前面的母子還沒有辦完手續,他就一步跨越了一米線。

女驗照員微笑著示意他退後。

唐逸夫尷尬地笑笑,後退了小半步。

母親牽著孩子走向了安檢通道。

唐逸夫連忙上前,遞上了身份證、護照和登機牌。

女驗照員看了身份證,又看了看護照,再看看他本人,手裡舉著空港出境的通行印章,似有些驚詫地問:“你叫馬亮。”

“是,馬亮。”唐逸夫答應著,眼睛閃閃爍爍地盯住她的手,心裡不斷地默唸著:蓋呀,快蓋呀。

“馬先生,剛才有人喊你呢。”女驗照員舉著印章,遲疑著不肯下落。

“是嗎?”唐逸夫繼續裝聾作啞,卻沒有常人本該有的左顧右盼。

這時,楚天舒從候檢的隊伍中衝了過來,一把揪住了唐逸夫的長髮。

“哎哎,幹什麼?幹什麼?”唐逸夫一隻手拉著拉桿箱,一隻手護住頭髮。

排著的隊伍亂了,乘客們紛紛指責楚天舒。

向晚晴也跟著擠了過來,一把拽住了唐逸夫手裡的拉桿箱。

唐逸夫不敢呼救,只能與楚天舒和向晚晴展開了爭奪,但是,他顧此失彼,力量明顯不如楚天舒,拉扯了幾下,頭套被扯了下來,露出了他原有的寸頭。

原來,楚天舒和向晚晴趕到機場之後,立即衝進了候機廳,可是,並沒有發現唐逸夫的蹤影,只能趕往這個航班的安檢口一探究竟。

機場的安保是嚴格的,楚天舒和向晚晴不能無事生非,只能一個個地掃視排隊候機的旅客。

應該說,唐逸夫的偽裝是比較成功的,穿著打扮與往日的西裝革履完全不同,長髮以及茶色眼鏡遮住了他的小半個臉,背上的畫板又遮住了他大半個身子,留給楚天舒和向晚晴的只是一個微微駝著的背影。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再怎麼改頭換面,眼珠子是不能換的。

向晚晴以一個記者的敏銳目光,捕捉到了長髮“藝術家”的一個餘光,她捅了捅楚天舒,示意他注意這個長髮飄飄的男子。

楚天舒馬上也從身形上作出判斷,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唐逸夫。

此時,唐逸夫已經來到了驗照處。

楚天舒急中生智,喊了一聲“馬亮”。

“藝術家”居然毫無反應,只顧將證件和登機牌交給了女驗照員。

女驗照員抬頭看唐逸夫的時候,看到了楚天舒和向晚晴不斷搖晃著叫停的手勢,她立即提高了警惕,問了唐逸夫一句。

按照常人的反應,聽說有人找,多半是要回頭看的,可是,唐逸夫心虛,不僅沒有回頭,反而低下了頭,臉上還滲出了汗珠。

就在女驗照員遲疑的時刻,楚天舒衝過排隊的人群,上前揪住了唐逸夫的長頭髮。

唐逸夫由此徹底敗露!

鬧哄哄的聲音引起了機場安保人員的注意,很快有幾個武警戰士撲了過來,扭住了被扯去長髮的唐逸夫。

唐逸夫長嘆一聲,用刀子般的目光,死死地盯了楚天舒一眼,繼而垂下了那顆曾經高昂著的腦袋。

唐逸夫乖乖地被帶走了。

楚天舒和向晚晴相視一笑。

候機廳有好事者拍下了這一幕,並在第一時間上傳微信,唐逸夫落網的訊息很快傳開了。

早上八點左右,在臨江市一個高檔小區裡,省紀委監察室主任藍光耀從自己的家中樓上跳下,經搶救無效死亡。

媒體報道說,據家屬透露,由於長期辦案,工作壓力很大,藍光耀患有嚴重的抑鬱症。

如今,各級各類的官員們或跳樓、或自縊、或服藥,死的方式千姿百態,但死因往往千篇一律,都是積勞成疾抑鬱而亡。不管怎麼死的,反正死人不會再開口說話,很多的秘密也就隨著屍體一起帶進了火化爐,死無對證,只能蓋棺定論。

付家王朝的土崩瓦解,倒是解開了南嶺縣十幾年來的幾大懸案。

柳紫煙和柳青煙父母的車禍,是付大木夥同陶玉鳴製造的,為的是隱瞞付家妹子冒名頂替柳紫煙上了大學,交換的條件是陶玉鳴當上了公安局副局長,還假借破案為名將柳紫煙哄騙到手,隨後又上演了一幕綠帽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