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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部分

的事了,夫人危在旦夕,命懸一線,南書記哪裡會有時間來聽彙報,葉慶平很是沮喪,說:“要不,先回去吧,以後再說。”

伊海濤說:“要回去,也不能全回去,還得留人在省裡繼續努力一下,儘量爭取見到南書記。”

葉慶平說:“南夫人這種情況,還怎麼爭取?”

伊海濤低首沉吟道:“我也不知道怎麼爭取,不過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的。”

楚天舒也說:“浮雲鎮已經設立,班子已經就位,啟動綠色生態農業迫在眉睫,現在檢查組又來添亂,我擔心耽誤時間長了,恐怕局勢都很難穩住。”

葉慶平也覺得有理,便說:“讓小楚留下,我和伊書記先回去,當然我會與林書記保持密切聯絡,及時掌握南書記的動態,為小楚提供有關資訊。”

只好如此了,伊海濤點頭同意。

兩人走後,楚天舒愣了一會兒,心裡發起毛來,就像身處茫茫野地的夜行者,身邊有兩個人同行還可以彼此依賴,互相壯膽,這下同行人走了,拋下自己一個人,孤身面對陰森森的路,能不感到心虛膽怯?

楚天舒一夜沒睡好,老往衛生間跑,站在馬桶旁,卻根本沒有尿意,半天憋不出一點兒內容,回到床上,仍然睡不著,他以為枕頭太低,墊上另一隻枕頭,還是不管用,後來乾脆坐起來,拿起手機去找向晚晴的號碼,想跟她聊幾句,又怕影響她休息,只得放棄。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楚天舒走出衛生間,對著鏡子一瞧,眼睛浮腫,兩個眼袋像圓圓的燈泡,他用涼水搓了幾把臉,搓得眼袋不那麼誇張了,才到酒店二樓去吃自助早餐。

餐後回到房間裡,楚天舒看了會兒新聞,又接到葉慶平打來的電話,說李醫生又報告說,吳旭昨夜又出現危情,差點兒搶救不過來。院長已經向南書記說明夫人病情的特殊性,國內醫院都沒這方面的力量,建議送往歐美治療。

南書記徵求吳旭的意見,吳旭堅決不同意,說死也要死在國內,寧可給國內醫院當試驗品,也不到國外去做孤魂野鬼。

最後,葉慶平還說,劉護士長捱了方院長的嚴厲批評,以後恐怕不好再幫忙打探訊息了。

掛了電話,楚天舒悶悶不樂,沮喪不已。

現在回過頭來看,他們自作主張去醫院看望是失策了,事與願違,不僅沒有找到開口說話的機會,還給南書記留下了一個投機分子的印象。

即便等到以後有機會再見到南書記,夫人吳旭恐怕也已經撒手而去,他想起這一段悲痛的經歷,肯定會對伊海濤和楚天舒生出反感來,加上被檢查組查出扶貧資金的使用有問題,再想談什麼政策和資金的扶持,怕是難上加難了。

唉,南書記的夫人吳旭危在旦夕,建設示範縣的事也命懸一線了。

楚天舒長嘆一口氣,坐在沙發裡無聊地來回翻著手機通訊錄,翻過一個又一個的名字,腦子也隨之一抽一抽的疼。

無意中,他看見了白雲朵的名字,腦子裡猛然跳出一個人來。

誰呀?白雲朵的老公黃亞維,他剛剛從德國回來,又是心腦血管方面的專家,說不定吳旭不用出國也能把病治好,治好了吳旭的病,南書記一高興,南嶺的事不就好辦了嗎?

此念一起,楚天舒心頭不禁砰砰跳了起來。

楚天舒趕忙撥通白雲朵的手機,說:“哎,雲朵,你家老黃在家嗎?”

白雲朵正在給白舒餵奶,突然接到楚天舒的電話,很有些詫異:“咦,你不在南嶺縣抓革命,怎麼關心起我家老黃來了?”

楚天舒笑道:“雲朵,他是你老公,我關心關心不行啊?”

“行,我和白舒呀,都希望你們能保持良好的關係。”白雲朵倒是痛快,她問:“老楚,你找他有事嗎?”

楚天舒實話實說:“是這樣的,有位重要領導的夫人心臟病復發,住進了省人民醫院,醫院竭盡全力,勉強把病人搶救過來了,卻沒法完全控制病情讓病人脫離危險,說是這種病很特殊,屬於罕見的心臟病變種,國內醫院沒有臨床經驗,只有歐美的醫生才治得了,老黃不是心腦血管病專家嗎?又去德國做過訪問學者,說不定見識過這種病例。”

白雲朵挪揄道:“人家說你們這些當官的,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想不到你管天管地管空氣還管不夠,還管到重要領導的夫人頭上去了。”

楚天舒說:“重要領導的夫人自然也重要,我不管還真不行。”說著,也不管白雲朵愛不愛聽,有沒有空聽,自顧自地把吳旭的病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