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雲琛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我家在京城還有其它幾處更好的別墅，這邊我和爸媽很少來住，通常都是大哥專用的，沒聽說有什麼事兒啊。不過哥有個規矩。所有的傭人在夜裡十二點以後一概不許出房門，難道哥也聽見了不該聽見的？”

曉冉點點頭，“很有可能，雲琛，你把脖子上那塊玉取了，陪我出去看看。”

季雲琛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好，你多穿衣服，夜深了外面怪冷的。”

走出房門，外面竟起了一層薄霧，草木扶疏的庭院在薄霧的籠罩下，有些虛幻不太真實。角落裡那些照明的電燈，光線好像變得更加晦暗起來。一陣陰風吹過，捲起了不少樹葉草根，季雲琛掀起一邊外套將曉冉擋住，兩人不約而同閉上眼睛，背轉了身子。

風過後，回過身來，曉冉卻忽然看見前面樹叢間，有一個像白色霧團一樣的人形影子飄過。兩個人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季雲琛拉著曉冉躲進旁邊一叢牡丹花中，蹲了下來，還衝曉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顯然他也看見了。曉冉反倒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隻有自己能看見，看來見鬼不是因為翠眼異能的關係。

兩個人又小心地探出頭去看，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不斷有人形的白色霧團在樹叢間飄過，它們都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好像是約好了，有什麼聚會一樣。

數量還挺多，季雲琛數了一下，足足飄過去二三十個。慢慢的沒有白影再出現，兩人腿都蹲麻了，季雲琛站起來，吁了一口氣，小聲說：“這些白色的霧團，到底是什麼東西？看著像是人的形狀，還是女人，不會是清朝的冤魂女鬼吧？”

他這句一出口，自己都禁不住打了個冷戰，曉冉搖搖頭，“你仔細看沒有，它們有的能大概看清身上的衣服，不是古代人的打扮，是現代的。”

季雲琛聲音有些發顫，“不，不會吧，我剛才沒敢看得太清楚，曉冉你膽子也太大了。”

“我們跟過去看看。”

“啊！？”

“你如果害怕就先回房吧，我一個人。”

“不行，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跟過去，要不我再找幾個人，拿上手電一起去？”

“不行，陽盛陰衰，人多了，這些陰魂就會被陽氣衝散掉。不和你說了，我去看一眼就回來。”

眼看曉冉要走，季雲琛連忙跟了上去，“我，我陪你去，等等。”

曉冉感應到庭院中，有一股濃重的怨念和陰氣存在，帶著季雲琛朝大致的方位走了過去。漸漸來到季雲磊所住的後院，在拙政別墅緊鎖著的後門牆根下，那些白色的霧團又出現了。

藉著牆外昏黃的路燈可以看見，後門兩側的牆根下，有兩排花壇，花壇中秋菊開得正好。兩人縮在一處牆腳偷看，季雲琛極小聲地問：“奇怪，春天怎麼會有這些花，還開得這麼好？”

曉冉回他，“這不是真花，是假花！塑膠的。”

“哦，哥不喜歡別隨便來他住的後院，所以連我都不知道。”

兩人又探頭出去看，那些白影似乎紛紛低著頭，在聞花壇中那些假花。白影的面部看不清楚，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沒有五官。不過曉冉能想象出它們聞花時陶醉的神情，身上又是一陣發毛。

它們賞花賞夠了之後，又向著東南角飄過去，東南角只有一棟孤伶伶的建築，就是季雲磊住的小樓。曉冉和季雲琛又躡手躡腳換了個方便觀察的位置，接著看。

那些白色人影在小樓下聚攏，慢慢形成一個圈，將小樓圍了起來。紛紛仰起頭，看著樓上，曉冉能想象那些目光是有多麼的怨毒！它們周圍還縈繞著哭泣聲和哀嚎聲，一片陰風慘慘，那情形要多可怖有多可怖。

季雲琛看得著急，正想衝出去，曉冉一把拉住他，“等等，別出去，它們好像不敢上去，只是在圍觀發洩，應該不會對你哥造成傷害，我們回去再說。”

兩個人輕手輕腳，原路返回曉冉的房間，關上門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剛才憋的實在太過難受。

季雲琛著急地說：“曉冉，你說我哥怎麼招惹上這些髒東西了？要不要明天和他商量一下，找個大師什麼的做做法？”

曉冉想了一會說：“小季，你不覺得奇怪嗎？看它們熟門熟路的，這樣的事情看來不止是今晚才有的，牆腳那些花好像是專人為它們準備的。”

季雲琛疑惑地問：“你的意思是，我哥早就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所以專門為它們準備的假花？”

曉冉點點頭，“雲磊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