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新人辦的婚宴和為蔣紹峰他們準備的接風宴合併在了一塊,美名其曰:熱鬧、喜慶。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氣氛很是熱烈。曉冉他們下去的時候,林軒和他的新娘正被淳樸的村民起鬨在喝交杯酒。靈兒已經換上了一襲大紅色旗袍,更襯得她面若桃花。
林軒看見曉冉含著笑和蔣紹峰一起走過來,臉色十分難看。曉冉悄悄將手指上帶著的林軒送的那枚玄冰戒指取了下來,握在掌心。
待他們喝完交杯酒,村長給蔣紹峰、曉冉和一對新人做了簡單介紹。靈兒眼中除了疑惑,還帶著一絲提防和戒備。她心思靈透,看見林軒如此失態,顯然已經感覺出林軒和曉冉之間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曉冉開口道:“不知道你們今天結婚,沒有提前準備禮物,這枚戒指我借花獻佛送給新娘。”
靈兒低頭看了看戒指,明顯不是凡間之物。心裡頓時猜到了七八成,老實不客氣地將直接拿了過來。輕啟朱唇說道:“謝謝你,林小姐。”聲音婉轉悅耳,如同天籟之音。
靈兒將戒指戴在指頭上,不大不小也正好合適。伸到林軒面前說:“軒,很特別不是嗎?”
曉冉注意到靈兒的手指上還帶著另外一枚碩大的粉鑽戒指,可能是林軒送她的訂婚戒指。
林軒臉色慘白,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對靈兒的問話充耳未聞。靈兒也不在意,挽住他的手更緊了一些,對著曉冉粲然一笑,彷彿在宣誓自己的主權不容侵犯。
曉冉正眼也沒看林軒一眼,和蔣紹峰一起到村長為他們預留的那一桌上坐下。除了林軒和曉冉,席間其他人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曉冉面上雖然鎮定自若,可放在桌下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著。蔣紹峰一隻手緊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給她夾了菜,說:“不想被他看出來就吃。”
曉冉如同木偶般,僵硬地吃著,此時就算給她吃毒藥,她也感覺不到。
酒席過半,靈兒似乎有些不甚酒力,林軒扶了她下去休息。過了好一會兒林軒又獨自出來了,他的目光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曉冉,看得曉冉手足無措,終是坐不住了。藉口上洗手間,匆匆走出客棧外透氣。
林軒很快也追了出來,“曉冉你聽我解釋……”
“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我全都看的一清二楚了,你所謂的真心不過只有在新疆的那幾天……”曉冉打斷他,一通搶白。
林軒上前抓住她的雙臂,雙眼赤紅,“曉冉,我是不得已,這一個月以來發生了太多的變故,我九死一生,差點沒命……”
“好一個不得已,這世間所有負心薄倖的男人哪個不是用不得已作藉口?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你的新娘子比我漂亮,修為也比我高,難怪你會變心……”
“林曉冉,我對你的心是怎樣你不會不知道,為什麼還要說這些話來刺我,我跟本不愛她,我愛的是你,至始至終都只有你,再也裝不下其他人……”林軒沉聲吼道。
曉冉想掙脫林軒的鉗制,可林軒怎麼也不肯鬆手,兩個人拉扯了一會兒,曉冉忽然失聲痛哭起來,“你騙人,你騙人,你和她都結婚了,還要拿這樣的話來哄我……”
話還沒說完,卻變為了“嗚嗚”的哽咽,原來是林軒情急之下狂亂的吻上了她的唇。曉冉一開始還拼命掙扎,可林軒卻異常兇狠,曉冉再也無力抗拒軟軟地由他抱著,兩個人深吻在一起,難捨難分。
好一會兒林軒才放開了曉冉,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著,嘴唇皆是紅腫一片。
曉冉用一種最最溫柔、乞求地目光看著林軒,柔聲道:“不要和她結婚,跟我走,我們現在就走,回家去。”
林軒的神色複雜難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艱難地開口說“曉冉你給我一些時間,靈兒用香巴拉的雙修秘法救了我的命,她現在既毀了清白,還被香巴拉的人追殺,我,我不能丟下她不管,更不能不娶她……”說到後面聲音漸低,顯然是說不下去了。
曉冉眼中滿是絕望,可以感覺出林軒現在已經突破了元嬰期的境界,只是還不穩固,她冷笑一聲,質問道:“那你就能拋棄我嗎?她不止是救了你的命,還能讓你的修為更上一層樓是嗎?”
林軒微微撇開頭,不敢直視她咄咄逼人的炙熱目光,“她和你不一樣,你沒有我也能堅強地活下去,而她,她思想保守,如果我不娶她,她就只能去死……”
“住口!你要我這輩子像行屍走肉一樣活下去嗎?你對我何其殘忍,夠了,林軒,我們今天緣盡於此!”曉冉厲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