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總訂婚宴逃婚後不久,所以……”
後面的話李訴並沒有完全說出來,因為他知道他不用多說在場的人也清楚。
就是說秋雨濃逃婚自然是惹怒了秋父,然後被剔除了繼承權。
這樣表明原因也是無可厚非,也更讓人信服這個遺囑的真實性。
“所以什麼……”賀景一條一條地看過去,驀地抬眸,眼神犀利,“所以在我看來很懷疑這份遺囑的真實性!”
“阿景,這件事情與你好像也沒有關係。”秋母微微笑著,保持著她一貫的優雅,“這是你叔叔的決定,我們應該尊重他。況且他立這份遺囑的時候在除了我、小雪和李律師外,還有你叔叔的好友兼秋氏的股東董智先生見證。是真實有效的!”
“怎麼會沒有關係?”賀景把手裡的那份檔案捏緊,“上面還有寫著小雨有繼續的權利,前提是她結婚。很不巧我最近剛向小雨求婚成功,她也答應要嫁給我了。我會讓小雨得到她應該得到的那份。”
“阿景,你這樣積極不怪阿姨會想錯地方。你是怕小雨一無所有而被你父母嫌棄,被眾人嘲笑你娶了一個徒有秋家大小姐頭銜,而卻得不到一分實際利益的女人吧。阿景,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樣急躁可真是玷汙了你們的感情。”
“不過如果你現在回頭,娶了小雪,那麼秋家以後的一切都將是你的。對於賀氏來說便是錦上添花。又何必這樣為難你自己呢?”
秋母不僅用利益來挑撥賀景和秋雨濃的關係,還用秋家的一切來誘惑著賀景。
“就算賀氏需要錦上添花,我賀景也不屑用這樣的手段。”賀景把檔案隨手就扔還給了那名律師,“我賀景只愛美人不愛江山。阿姨你說的那些話動搖不了我,也挑撥不了小雨。經歷過這麼多,我相信我們都知道什麼對我們更重要,而不是像阿姨這樣沒有原則和底線。”
秋雨濃為賀景的這番話在心裡點贊,她也默默地伸手扣住了賀景的手,十指相扣,也表明了無論發生前面有任何困難她都要和賀景在一起的決心。
“你——”秋母抿了抿唇,把浮上來的怒氣化成了冷笑,“真是不識好人心。阿景,錯過這一次機會就沒有下次了。你可想好了,否則我就要按你叔叔的遺囑執行了。”
“容我打斷說一句。”蔣方亭插話進來。
“你是誰?不相關的人沒有發言權。”秋母冷冷掃過蔣方亭。
“他是我和小雨請來給叔叔看病的蔣教授。他做為叔叔的醫生,自然相關,也的權利。”賀景勾起的唇角帶著幾分傲慢。
“誰允許你們換醫生了?”秋母臉色一變。
“為什麼不允許?”秋雨濃開口了,“我是爸的女兒,我自然有權利為他找更好的醫生。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想我爸好起來。”
秋母的臉色緩了緩:“你爸都這樣了,你為了爭一點財產還要折騰他?”
“我只想我爸好起來。”秋雨濃一字一字,咬得很重。
“病人雖然躺在那裡,但是還沒有到三天的期限。病人在三天後沒有醒不過來才有危險。秋太太就把遺囑拿出來是不是有些不合適甚至是太操之過急了?”蔣方亭直接發話了,這話裡的意思明眼人一聽就明白了。
蔣方亭的話卻換來了秋母眼睛狠狠的一剜:“你這是在挑撥關係。是的無中生有。”
“阿姨,我也想問問你現在早早就把遺囑拿出來是幾個意思?還說什麼有尊嚴的離開,我看是想害命謀財吧!”賀景的墨眸裡透出幾分危險的訊息。
“這都是你叔叔的意思,你如此胡說我可是保有法律追究權利!”秋母抬出法律說事。
“那你就告我啊,反正律師在這裡不是嗎?省得跑一趟了。”賀景滿不在乎。
可是秋母怎麼可能去告他,那是自討苦吃。
況且現在她最關鍵的事情是解決遺囑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不會和你一般見識。”秋母替自己找個了一個臺階下,“我現在拿出這個遺囑來只是想讓你們有一個心理準備而已,免得明天時一到你們就傻掉了。”
“我們可沒有那麼脆弱,麻煩你明天再來。”賀景衝秋母揮手。
“我憑什麼要走,我有權留在這裡看我丈夫。”秋母挺直了背脊。
“阿姨,如果你的有把我爸爸當成你的丈夫,你在乎的愛人,你又怎麼這麼著急拿出這個遺囑來!我告訴你不管我爸爸明天能不能醒來,我都不會讓你,讓任何人碰他一根頭髮。”秋雨濃的目光十分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