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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年說得好聽,是讓我自己在那裡贖罪,其實我只是在逃避罷了,冥隱生性遊蕩,難以安定下來,整個谷裡便靠你一個人支撐著,這一點讓我有些慚愧,本該是要由我來幫襯著你的,我卻一個人逃到了那裡。青蕪,這麼多年,苦了你了,對不起。”

我被他說得有些難以抑制往下流的眼淚,強忍著喉間的哽咽道:“師兄,說什麼呢?您能回來就好,這些年也不是我一個人,還有綾綃跟寧姑幫著我,再說了,你若是真的覺得有愧,以後吧,將蝶仙谷的擔子挑起來,我就不想回去了,只想在這裡終老一生。”

“你以前被困住了,你若是以後不想再擔這擔子,便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過吧,剩下的事情,師兄替你承擔了。”景逸其人,素來不會說什麼讓人窩心的話,在我的記憶中,他應該是我高高在上的大師兄,而不是之前看到的那個抑鬱的男子。

“嗯,那先謝謝師兄了。”頓了頓,有些不安地問他:“師兄,都說醫者不自醫,我的眼睛,還有腿,你有把握麼?先前冥隱也並未詳細跟我說過治療方法,只說是等我從鄴京回來之後再說。”

“治不好,我還來做什麼?”他笑了笑,似乎與以前的景逸都要有所不同,“他跟我講過了你的病情,治療方法的話,你自己要想好,複雜而又漫長,伴隨著難忍的痛苦,你可要一試?”

我笑了笑,緩緩答道:“師兄是忘記以前的那個青蕪了麼?什麼時候乖乖認輸過?”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我卻沒有想到,景逸會選擇用那幾種方法中,最是痛苦的一種,即使他說這個更保險些,從眼睛中滲進來的疼痛,恨不得讓我抓狂,每到治療時,我都會讓柳湘帶著孩子避開,免得被嚇著。常常治療後,彩雲便要幫著景逸上藥,他的腰間幾乎被我掐得體無完膚,後來彩雲便讓我攥著錦被,免去了景逸的痛苦,他常常笑道:“明明給你上藥,到頭來,我卻要給自己上藥。”

每到這時候,我也只能笑笑了事,冬去春來,景逸來到弋陽也有三個多月了,這三個多月的治療,似乎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最著急的就是兩個孩子了,每次都要纏著景逸問上老半天也不肯罷休,惹得景逸看到他們便直往我這邊躲來。

在南方的春天,桃杏才是主角,而在北方,這個時候,應該是紅梅的季節,只是那宮裡的紅梅,還是否能盛開,又或是一如既往地含而不露?空氣中盪漾的,都是桃花杏花的香氣,傾心說是要去摘花,流景有些不放心,因而便兩人一同去了,此時的院子裡,陽光明媚,大概便只有我一人吧。

抬頭微微眨了眨眼,整個人都僵住了,似乎是有些不相信,慢慢地又眨了幾下,若是我是清醒的,那麼好像是有幾絲光刺得我眼睛有些不舒服,這是,這是……低下頭,推開一旁的琴,將手背遮住眼睛,慢慢地抬頭望天,好像真的,有光了。

不敢抬頭繼續盯著太陽,便將目光平視,恍惚間,好像有一人著黑色袍子,站在院門前定定地望著我,有些像當初闖進我心裡的那個人,驚才風逸,依舊少年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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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醉(一):景嘉二十二年至二十六年

景嘉二十二年,我出生了,頂著烈夙三王子的頭銜。據當時服侍母后的人說,霞光萬丈,有方士稱,那是吉瑞之兆,父王很是高興,大赦天下,而我自出生伊始,更是受到了父王的寵愛,眾人都會以為,我實在是個成長在幸福快樂裡的孩子,只是箇中滋味,只有我自己知道。

眾人都認為,我的母親乃位高權重的孝端後,我的父親更是對我疼愛有加,只是,那不是一對夫妻所應該有的狀態,黃福海說過,夫妻之間理應舉案齊眉,相濡以沫,可是他們倆卻是相敬如冰,終年沒有什麼相互之間的關心之語,即便是父王還有其他的嬪妃,這也不該是一對夫妻相處的模式。

直到景嘉二十四年,我還是兩歲小兒,但是自小聰慧,基本是放任我自己在書房裡看書,因而父王也不會限制我在他書房與寢殿的出入,那天,我才看到了父王的柔情蜜意,原來,他不是不會像一個丈夫般存在,只是那個妻子,不應該是我的母后。

後來黃福海告訴我,那是新進宮的妃嬪,名叫莫黛,位分是黛妃。從父王待她的態度來看,她與其他用來平衡朝中各方勢力的女子有所不同,父王與她相處時,很是放鬆,後來在景嘉二十四年,她晉為蒼黛夫人。

我不知道後來父王是否知道,我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