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傾心,倒是更像我,王太醫見到時,連連說著傾心與小時候的我別無二樣。
“不是,傾心心裡,孃親是不可替代的。”她正正經經地說著,用了“不可替代”這個詞,也不知道是誰教的。
“孃親知道了,傾心和流景也是孃親心裡不可替代的。”我牽著他們往外走著,彩雲已經備好了馬車在外面等著,“不過,傾心,不可替代,是誰教你的?”沒有人教,一個兩歲的孩子怎麼會講出“不可替代”這個詞?
“沒有人教哦,傾心很聰明的呀。只是聽到舅舅這樣說,傾心就記住了。”她仰起頭,等待著我的表揚,那副模樣與我當初還真是別無二樣,王太醫說的果然沒錯。
“嗯,孃親的傾心最聰明瞭。”將她抱上馬車,想要去抱流景時,他卻微微一縮,往後退了幾步,惹得我蹲下身子,“流景,怎麼了?不喜歡孃親抱你麼?”
“不是,孃親,流景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上馬車,孃親會累。”他抱著我親了一口,才自己踩著臺階上了馬車,那般模樣,讓我的眼眶酸澀了幾分,流景自小便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會乖乖地吃飯睡覺,生病時也不哭不鬧,經常是皺著眉將藥喝下去。
第百零五章一杯離緒,幾年愁索
等牽著兩個孩子進了安寧宮,便感到了濃重的藥味,這兩年來,孝端後的身體也是每況愈下,雖說解了毒,但畢竟年紀大了,身子不好也是正常的,只能儘量地讓她安心度過剩下的日子,自然對於現在的孝端後來說,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流景和傾心了。
“母后,今日身子好些了麼?”看著傾心衝過去親了她一口,我微微笑著,坐在了床沿,“看著氣色要比昨日好看些了。”
“你也是的,淨說瞎話,都是做孃親的人了,哀家的氣色好不好,難道哀家自個兒不知道?這都是半邊身子踏進棺材的人了,有什麼避諱不避諱的?”她摟著傾心和流景,笑著問:“在侯府乖不乖?有沒有聽孃親的話?”
“有,傾心最乖了!”傾心的小臉上立刻神采飛揚,說完了之後,似乎是想起了適才還在要求著脫衣服的事情,有點心虛地晃了晃眼神兒,末了也替流景說了句:“哥哥也很乖。”
流景也不理她,輕聲喚了一聲“祖母”,便鄭重地點了點頭,點完了頭,又轉過身來看著我,目光裡帶著神韻。
“嗯,流景最乖了,”見傾心嘟起了嘴,有些不滿地看著我,也不去理她,倒是流景讚了一句:“傾心很乖,嗯,最乖了。”
“唔,還是哥哥最好了。”傾心這孩子,雖說被長輩們寵的有些嬌氣了,但是該有的聰明、孝順,這些一樣也不少,這樣的女兒和兒子,想必我前世是修了不少的福分。
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祖孫三人談著話,時不時的插上幾句話,在滿室濃濃的藥香中,暈著安寧,如果此刻,清也能在就好了。
“詩雪,清兒他,還是沒有找到麼?”孝端後目光凝視著我,其實她並不老,雖然眼角有著細紋,但是看上去,仍然是別有一番風韻,可以輕易的看出年輕時,也是名噪一時的美人,只可惜,紅顏薄命,不過才五十不到,就被病痛折磨的要撒手人寰。
“他,應該是在某個地方吧,但是詩雪還在找,總有一天,會找到的。”我頓了頓,平復了內心的思緒,才啟唇道:“母后,好在是沒有他身亡的訊息傳來,這樣,只要他還活著,找到他也只是早晚的事。”素手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這兩年多以來,隨著每次弄影帶來的訊息,內心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的失望了,但是,每次過後,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清還活著,我不能放棄。
“詩雪啊,哀家的日子也不多了,唯一遺憾的便是不能找回清兒,找不到他,哀家怎麼有臉去見先王和蒼黛?哀家也知道,大千世界找一個人會有多麼的困難,可是哀家希望你能找下去,哪怕有一天能到哀家的靈前說上一句,找到清兒了,哀家在下面,也能安心了。”孝端後的臉上沒有將死之人的悲哀,只有一個垂暮老者對子孫的惦念。
“詩雪明白了,一定會找到清的。”微微一笑,示意她今日可以休息了,免得明日沒什麼精神,再轉首一看,才發現傾心已經不見了,估摸著又去逸韻殿了。
見孝端後睡著後,牽著流景往安寧宮外走去,不過是短短的一段路,走著走著,都能遇見不想看到的人,比如那個一直活在烈夙王宮裡,未受封的所謂的王子——慕莫言。心裡雖然知道那些事情都是卓曖做的,與他一個孩子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一想到慕清失蹤快要三年,至今仍不知道人在何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