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權來了。”午陽時分，伯蘇和鸞羽徘徊在聚寶殿的外門，緊閉的殿門開一縫隙，蔡權便從裡面鑽出來，鸞羽上前打招呼。

“卑職參見少門長、世子爺！”蔡權恭敬地朝兩位點頭示意。

“走吧！我和言世子打算再進去聚寶殿跟你瞭解一下情況。”鸞羽微笑回應，禮貌地擺手請道。

“這……”

“不可以嗎？皇上也是特赦伯蘇來查案的，相信你也瞭解。”鸞羽看著蔡權為難的表情，一時也猜出他顧慮的心思。

伯蘇在後面淺笑安然地旁觀著，蔡權最後輕點一下頭：“兩位隨我來。”

伯蘇彬彬有禮地點頭致謝，安靜地跟在鸞羽後面，自從昨晚同床共枕一宿，鸞羽對伯蘇的態度也是有些溫柔，她那雙眸總有藏不住的星辰在隱隱迸發出來。

兩人剛鑽入聚寶殿的殿門，很快就聽見身後的大門正吱吱呀呀地扣上。庭院口駐足著滿身鎧甲計程車兵，隨處可見的戒備力量都是不容小覷的。

“簡玉呢？”鸞羽左顧右盼。

“簡殿使今日身體抱恙！不知少門長對夜明珠下落可有眉頭？”

“病秧子！”鸞羽不屑地嘲諷道，想要回答夜明珠下落時，又不知如何組織語言回應這個問題，蔡權那滿懷希望的眼神讓自己一時難以啟齒。

“蔡殿使無須太過焦急，今日我們來找你，也是想更加了解事件的本質，並且從中找到更多的線索！”伯蘇雪亮的眼睛離開鸞羽，溫厚地閃爍在蔡權身上。

“可以可以，世子想要了解什麼？儘管發問吧。”蔡權領著他們來到聚寶殿的賓客閣。

“我們發現夜明珠是曹野所盜！不知你知不知道他把夜明珠藏在哪裡？”伯蘇剛坐下，二郎腿就應聲翹起。

“什麼？不可能，怎麼夜明珠是曹野所盜？他不是這種監守自盜的人！”蔡權激動得倒茶的手都握不住茶杯了，他瞪大眼睛使勁搖頭。

“你怎麼能確定他不可能盜取夜明珠？”伯蘇不理會地擺過頭，示意鸞羽配合自己，鸞羽心領神會地站起來：“目前就他的嫌疑比較大！”

“但是你們要講究證據啊？再說了，曹野已經死了，不能隨隨便便就給他扣個子虛烏有的罪名！”蔡權那張消瘦的臉繃緊著，青筋躥爬蔓延著。

“有證人！”伯蘇紳士地笑了笑：“我們不會血口噴人，曹野確實有在暗地裡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交易，你可知道？”

“不要著急說不知道，好好想想！想想他最近有沒有不尋常？”鸞羽接過話，語氣不容置疑地把蔡權給擊垮，蔡權沉重地坐下來，目光驟然灰暗。

“因為你也說了，掌管鑰匙的也就你們兩人，要麼是你們，要麼是出入聚寶殿的禮部內部人員！”伯蘇慢慢踱步走在蔡權面前，接過他倒滿的茶杯，一飲而盡：“你最好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讓他帶我們去聚寶殿吧。”鸞羽想著去看看賬本上的失竊珍品，如果真的如賬本所記，那麼簡明禮就是死罪難逃了。

“不急，我還想讓他幫我解答一個問題呢！”伯蘇輕輕放下茶杯，蔡權難以言喻的面孔也揚起來，直盯著伯蘇的眼神，絲絲恐懼敬畏如同海棠花一般綻放出來。

“什麼問題？”

“皇上什麼時候來過聚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