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事吧？”過了一會，蔡權探頭探腦地跑過來，他見到兩人此番舉動，也不好怎麼說，只能憨憨撓頭一笑。

“繼續找七色貓吧。”鸞拍拍身上的灰塵，將幾根散落的秀髮別在耳勾後。

“對，藥效的時間也不長，我們得趕緊找一下，你們說的七色貓估計在樓上。”蔡權說完就大步走開。

伯蘇和鸞羽相視一眼，各自擺擺手表示讓對方先走，但是最後鸞還是稍有顧慮地先走在前頭了，伯蘇收住心神，這無垠的珍寶此刻根本住不進他的眼裡，眼前那個芳影就像久違而來的心潮，不知不覺就澎湃綻放起來。

“剛才失禮了，還請見諒。”伯蘇跟在後面小聲說道。

“沒事，都睡在一起了，我們也算是鐵打的兄弟了。”鸞羽在前面豪笑著，雖然看不到她的臉色，但是伯蘇總感覺這句話聽起來挺違心的，但是卻對這個氛圍還是有化解作用的。

兩人這一次更加小心翼翼起來，跟在蔡權身後，他說什麼，兩個人都依照著，很快就到了閣樓。

“這就是之前儲存夜明珠的珠塔，現在空著位就像那幫兄弟的牌位，看著我就心酸。”蔡權嘆了一口氣：“其實，我知道曹野背地裡在做一些事。”

“那你還說夜明珠不是曹野所盜。”伯蘇和鸞羽此時眉頭舒緩，終於撬開了他的嘴，鸞羽還真難以置信這個老實人居然能把這個秘密藏得那麼深。

“因為我瞭解他，他不會蠢到去偷夜明珠的，他還有他的家人，他知道這夜明珠一丟就是死罪！”蔡權情緒再次波動起來，他繞著那個珠塔走起來。

“那你覺得是誰拿的？”鸞羽搶先問道，她堵在來回走動的蔡權面前，眼神犀利，她想這次肯定不會再被他的老實給矇騙了。

“我不知道！”

“你都說你知道曹野背地裡在做一些不為人知的勾當，那你怎麼不懷疑是簡明禮簡尚書所盜？”伯蘇瞄著一排排玉雕，卻沒有著急去找七色貓。

“我……”蔡權思索了一會，很是不可思議道：“我覺得他也不可能盜走夜明珠啊！這樁暗流交易最不能讓他人知道，何況夜明珠這種東西，盜走它簡直就是在自掘墳墓！”

“沒錯，你算是說對了！”伯蘇靠近蔡權，那隻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

“什麼？”鸞羽不解。

“沒事，那你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樁交易的？”伯蘇不理鸞羽的疑惑，繼續用鷹眼盯著蔡權，開始詢問著。

“大概一個月前，那個時候我發現曹野總是心不在焉，而且總是深夜獨自巡邏，偶爾還會緊張兮兮地沮喪著臉，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他在暗暗跟簡明禮做交易了。”蔡權老臉一灰，倚靠在珠塔旁站著。

“那你沒有做任何阻止？”

“我能怎麼阻止？他因為他的孩子與魔鬼做交易，我能怎麼幫他？”說罷，蔡權懊惱地脫離伯蘇的手臂，自顧走開：“誰不是這繁華都城的螞蚱？誰不都有一個無能為力的時候？”

三人終於沉默了，兜兜轉轉始終找不著那個七色貓，因為藥效原因，不得不趕緊退出聚寶殿。

“你怎麼看？”辭別了蔡權，兩人各懷心事地走在宮道上。

“實不相瞞，夜明珠我不打算再去費力找了。”伯蘇深深吸入一口皇宮裡特有的孤寒。

“為什麼？你不怕皇上怪罪下來？”鸞羽小聲道，畢竟這裡是皇宮，這周圍說不定還有耳目在偷窺。

“出宮跟你說吧。”伯蘇本想加快腳步走完這條長長的宮道，奈何在前方拐彎處跳跑出來一女子：“伯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