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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休息室整理東西時,敲門聲響起,她抬眼看過去,不速之客柳嘉。
聽說她現在已經調到杜會新聞版去了,比原來的外景主持人身份整整升了不只一階,自此大夥兒才知道,原來臺裡的某位高權重的領導是她家的親戚。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回她開了個大空窗還能不降反升,原來本就是鬧小姐脾氣,不願意呆在那個位置上,所以故意那麼幹的。
但知道是一回事,鄙夷啊唾棄啊什麼的倒是沒有。這世道麼,有關係總比沒關係要好,更何況人家就一大學剛畢業的小姑娘,一眼看過去就是甜甜美美的,沒啥心機,想來也成不了什麼大器。
李漣漪想,心機是有的,只是功夫不到家,假以時日,說不準就是第二個柳瑞了。
怕是上回柳瑞回去與她說了什麼,自茶館一別後,每回在單位裡碰見,李漣漪倒是坦然,有什麼私人恩怨也別擺到檯面上來說嘛,還顯得自個兒沒氣度,照樣大大方方地微笑,打招呼,但柳嘉卻似是不大領情,不是裝作視而不見,就是怯怯地甩給她一個懼怕的眼神,彷彿她是什麼凶神惡煞,稍一個不注意,就會讓她給吃了。看得她望天無言。
明明是她們姐妹倆欺負她,這姑娘擺出副受虐過的小媳婦模樣給誰看?
而此時,柳嘉正站在門口,看著她,唯唯諾諾,欲言又止的,讓李漣漪想起那日第一次見到她時,也是這般模樣,頓時想通了,原來她就是這樣的一人,無話何時何地,都擺出一副受害者的無辜姿態,以此來保護自己。
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其實不失為一個聰明的辦法,起碼她就讓她給忽悠進去了。
李漣漪又想了想,大概也會有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