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喧囂,從維多利亞音樂學院畢業的單家千金單知遙一首鋼琴曲驚豔全場,諂媚讚歎恭維驚呼掌聲不斷,壽星單遠謀豪爽朗笑接受賀禮與祝福,上層社會的名流們齊聚於此,帶著各式的面具遊走其中,扮演最有利於自身的角色。
那些聲音彷彿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字字不落的傳入她耳中,卻聽不大真切,總像隔了層膜似的,後來聲音越來越嘈雜,扭曲混合成嗡嗡的噪聲,拉扯著離她越來越遠,最後什麼都聽不見了。這個人聲鼎沸的世界在她腦中被硬生生的切斷,遠方重歸一團柔和安靜的模糊,她忽然不願意去思考,所以只能靠不停的回憶去填滿大腦的空缺。
年幼的她被父親寵上天,他說即使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摘給她;十六歲,她收到的生日禮物是“騰飛”企業百分之五十的股權,那幾乎是李騰飛的大半身家。除了家人與律師,沒有人知道“騰飛”企業最大的股東其實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第二次見到蘇唯一,他坐在辦公桌後,單手撐著下巴,目光犀利如劍上下打量她許久後,用懶洋洋的高傲的足以激怒她的口吻道,聽說董事長的女兒傲慢嬌氣,總用鼻孔看人,今天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二十三歲的蘇唯一第一次失去冷靜,雙眼通紅怒氣勃勃的衝十八歲的她發火,蠢豬,白痴!誰告訴你我不愛你的?
她十九歲生日,蘇唯一咬著她的耳朵說,如果你背叛了我,我會先殺了你然後自殺,如果我先背叛了你…哼,這種假設沒有存在的意義。
六年前的顧方澤笑起來眉眼柔和,嘴角微微翹得很自然,乾乾淨淨,沒有那個年紀該有的鋒芒畢露,卻含蓄沉靜像一首詩。偶爾也會大笑著�